沈明蕴叹了气,心知沈明嫣此刻万不会因这等小事离席,若是前去相询,多半也只会被遣去代劳。

思及此,只得微微颔首,向身边几位小姐略作告罪,随小丫鬟匆匆离席。

小丫鬟脚步甚急,引着沈明蕴一路往库房去,沈明蕴却越走越觉不妥。

她细细打量那丫鬟,竟发现对方面生得很,正欲开口询问,忽见旁边斜刺里又冒出一个丫鬟,急声唤道:“可叫我好找!厨房里忙着传菜,你怎迟迟不回?”

小丫鬟笑道:“账房里的人见我走过去,让帮忙请了小姐过来,这才耽搁了。”

后一人应是急着用人,冲沈明蕴屈一屈膝,随即扯着小丫鬟就走:“既将人请到,便快些回来,人手正紧呢。”

两人说走便走,竟是将沈明蕴留在库房院外。

她驻足片刻,四下环顾,心中一动,绕过白粉墙,选了隐蔽处轻轻翻墙而入。

府里的人怕是想破了脑袋都猜不出,她这个长在外面的庶出小姐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轻手轻脚到了库房的侧窗,拔了簪子戳个洞悄悄往里望。

果不其然,哪里有半点账房的忙乱景象?

倒是昏昏暗暗的屋里躲着两个男子,正鬼祟猫在敞开的门后,只等着门外的傻雀儿飞进来,就一把扑在地上。

沈明蕴冷笑,心说那对母女心思倒是狠毒。

若她方才信了丫鬟的鬼话踏入此门,怕是过一会儿沈明嫣就要带着众人来捉奸,那时,唤她来的丫鬟她叫不出名字,到厨房去寻定是连根头发丝都找不见。

而这两个男子俱是侯夫人娘家的远方侄儿,侯夫人自然顺水推舟,要将她嫁与这二人之一。

丑事已然传开,沈穆纵然不舍,届时为了侯府颜面怕也只得任由她去进狼窝。

可惜她们将她当做没见识的蠢丫头,这局布得也太糙了些。

她重又翻出院子,起初只想回席中看沈明嫣计谋落空的无措模样,但转念一想,又觉轻易放过未免可惜,略一沉吟,便拦住路上一位管事。

“侯爷此时在何处?”她柔声问道。

管事答:“侯爷方才在席间用过几盏酒,此刻正往夫人院里去探望。”

沈明蕴闻言,心中一动,随即转身,径往侯夫人正院而去。

一入外间,只见侧厢房内有丫鬟正在煎药,房中珠帘轻垂,隔着隐约可见侯夫人枕榻而卧,侯爷沈穆坐在床前,低声与她言谈。

沈明蕴环顾四周,见再无旁人伺候。

她心知,那是因侯夫人将身边得力的大丫鬟悉数调去沈明嫣处,唯恐今日生出纰漏。

便听沈穆淡声问:“汤药还未煎好么?”

煎药丫鬟闻声抬头,乍见沈明蕴在侧,不由一惊。

沈明蕴微笑,食指抵唇,示意勿声张,丫鬟略显慌乱,忙回道:“回老爷,快好了。”

“嗯,尽快送来吧。”沈穆语气如常,并未多问。

沈明蕴趁机接过丫鬟手中的蒲扇,低声道:“此处由我照料,你暂且退下。”

丫鬟虽觉不安,却见二小姐执意,想来是为在侯爷面前表孝心,心下忐忑,也只得悄声退出。

沈穆又稍待片刻,仍不见汤药送来,索性起身查探。

步出时,却见侧厢房炉前,一女子持蒲扇扇火,浑圆的臀儿轻轻翘着,纤细的身段正挑人眼。

再看那发间,一支桃花流苏簪灼灼其华。

却不是他最爱见沈明蕴簪的那支,又还能是哪一支?

他当即动了心思,潜步上前,猛地抱住那臀儿,半硬的肉根子隔了春衫顶进细缝。

作话:下章什么play宝宝们都猜到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