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书晏点了点头?,鼻音有些重,似乎是有点风寒了。
宋元安让人给他煮了一壶热姜茶。
他乖乖地端着碗喝完,把碗放在桌上,就蜷缩到榻上, 裹着被子在榻上滚成了一团。
宋元安狐疑地盯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别的举动后,也转身摸上了床。
里间的烛火亮了一夜。
事实上,连书晏即便热爱撩拨宋元安,但是他很清楚宋元安的底线在哪里,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擦边压线,但也要见好就收。
为了不?让这一夜的琴沦为白弹,连书晏这晚上没敢搞别的小动作,十分安分守己地在软榻上歇下了。
他睡了,宋元安反倒睡不?着了。
外面风雪声大,飘雪密密匝匝地砸向琉璃窗,嘈杂的声响闹得她心神不?安。
她脑海里总是想起她带连书晏回府的第一夜,他就是同她睡在一个屋檐下,宋元安睡得太沉,以至于连书晏爬上她的床都浑然不?知。
彼时,她还怀疑是自己安排不?周,但现在回头?看,这家伙简直就是故意的。
连书晏现在是睡下了,但他会?不?会?是装睡,等到夜深人静时,宋元安睡着了,
椿?日?
他又要顺着床沿摸过来。
宋元安越是这样想,就越警惕,辗转反侧,总是下意识留意软榻那边的动静。
连书晏今夜偏偏乖巧极了,躺在软榻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宋元安熬到半夜,一直到雪停了,屋外万籁俱寂,都没有等到连书晏有所?动作,是在支撑不?下去?了,才闭眼睡去?。
疑神疑鬼的后果?是,宋元安一整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清晨,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宋元安疲惫地支起身子,感觉整个人还游离在梦中?。
流风给她梳洗的时候,她都在不?断打哈欠,软趴趴地靠在椅背上。
连书晏在榻上阖眸熟睡,侍女经过窗台时衣角带动帘子,外面阳光从他眼前一晃而过,他的睫翼也只是颤了下,没有睁开。
他睡梦中?好像没有安全?感,需要拥抱着什么?东西,把被子叠成一团,塞进怀里。
宋元安梳好了发?,他还没醒。
宋元安见不?得他睡得这样好,邪念骤起,伸手戳向他光滑的腮帮子。
但手还没碰到,连书晏似乎有所?感应似的,猛地睁开眼睛,和宋元安大眼瞪小眼。
宋元安心脏咯噔了一下。
连书晏无?辜地揉了揉:“殿下想要对我干什么??”
宋元安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指缩回去?,放在背后,轻咳两声,“既然起了,便洗漱吧,待会?徐有思过来,给你量身做几身衣裳。”
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连书晏精神头?十分充足。
“衣裳?”
他懒洋洋地弯了弯唇,伸手把玩着宋元安垂落的散发?,“锦衣貂裘,在我入府时候殿下赏赐的衣裳已经够穿了。”
“如果?是来年的春装,殿下不?必这么?早为我操心,年节还没过,想必洛阳的春天,还要等上那么?一两个月。”
“不?是在府中?穿的常服。”宋元安站起身,长发?从他指缝中?抽离。
“过几日是四姐的生辰宴,到时候我要带着你一同去?四皇女府赴宴,届时母皇也可能会?驾临,规矩也就多?了起来,你是我府里的人,衣着冠饰要符合规制。”
连书晏恍然大悟似的道?:“我知道?了。”
“我还记得殿下曾经和我说过的话,我不?会?让殿下在外面丢脸的。”
宋元安回头?,“原来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