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澜扶着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谢崇弦想要拔出匕首,却被宋澜死死按住,她死死盯着谢崇弦,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疯了??”
谢崇弦松开了?手,“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的家人下手?”
宋澜心中一惊:“我做了?什么?”
“荀蕙要向御史台递交了?折子,参我母亲,贪污受贿,卖官鬻爵,”谢崇弦喃喃道:“她想要拉我母亲下来,她想要抢走我母亲司农卿的官职……”
荀蕙养着几万军队,自然需要大?量粮草,司农掌国库,荀蕙做什么都要被司农卿卡着脖子,自然想要换个?“自己人”上去。
而现任司农卿,正?是?谢崇弦的母亲。
宋澜强忍着痛,“你冷静些,荀蕙参你母亲,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想骗我吗?”谢崇弦声音低低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你主?导,你替荀蕙收集我母亲的罪证,而她联合众臣子向御史台递交折子,你和荀蕙一样,都想把我母亲架在火堆上烤。”
他眼神悲哀而绝望,“你怎么能如此绝情,这些年我为你喝避子汤伤了?身子,给你传宋鱼涟的情报,替你给宋鱼涟下药,你要成婚、和我一刀两断我也认了?,毕竟我也恨宋鱼涟,我不想要和她有孩子还恨不得她死……可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家人下手呀?”
“谁告诉你的?”宋澜忽然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后宫不问外政,宋澜与荀蕙合作想要攻击谢家还在暗中筹划,没有搬到明面上。
谢崇弦是?怎么知道御史台的事情的?
谁告诉他的?
谢崇弦后退两步,怒不可遏,“你…果然…你果然这么做了?……”
他握紧拳头,“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去陛下面前把你我的事情抖出来吗?”
宋澜脸色一变,扯住他的衣角,“不准去!”
“御史台那些事只是?让你母亲革职,最多流放,要是?我们二人的事抖出去,你觉得宋鱼涟会咽的下这口气?她肯定会不顾一切报复你谢氏满门……”
鲜血流淌到地上,一滴一滴。
宋澜的脸色变得苍白,“你已经捅了?我一刀,也算是?出了?口气,听我的,先让你母亲辞官,把位置让给荀蕙,我向你保证,等今后我掌权,我会还给你母亲应有的一切加倍还给你……”
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很难支撑,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算我求你了?。”
……
宋元安回府后就?直接去了?西苑,连书?晏刚刚沐浴完毕,倒在榻上看书?,三千青丝如瀑,垂落在丝绸缎面的薄锦上。
肤如凝脂,颜如舜华。
夜色冥冥中提灯看他,秀色动人。
宋元安瞧瞧从帘帐后靠近,一把抽走他手上的书?,顺势坐在榻上,“让我看看,郎君都在看些什么?”
她翻动书?页,凑在灯下,“这是?话本,郎君也喜欢看?”
连书?晏坐起身力?气,将下巴耷拉在宋元安的肩膀上,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一半的骨头都枕在她肩膀上,懒懒地微笑,“闲来无事,让他们在外面买了?些时兴的话本回来,都是?些男女情爱的故事,我记得殿下也爱看这些。”
宋元安也是?经常看话本解闷。她拿起书?,轻轻敲了?敲他脑袋,逼迫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下来。
她用手捏住他的下颌,笑眯眯道:“那么郎君可否能告诉我,这话本里讲了?些什么呀?”
连书?晏想了?想,道:“讲一男子原与妻子恩爱,背地里却勾结敌国奸细,导致妻子战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