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昏迷中凭借本能要杀死?想要靠近自己的敌人,然而,当他看清所谓“敌人”是娇生?惯养体弱多病的宋元安时,整个眼神?都清澈了。
他干巴巴地道:“……殿下?”
他放开宋元安,宋元安见识过他疯狗的样子,连忙后退,流风扶她?起来,像护崽子一样搂在怀里。
云祁眼疾手快,一把扑上去搂住了她的大腿,“殿下…殿下,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宋元安气急败坏,一脚踹他脸上,“放开啊!”
他脸上被踩出了一个鞋印,还?不忘娇羞地道:“刚刚我和你玩的…游戏,以前陈小?姐可最喜欢我这样子陪她玩了,殿下喜欢吗?”
宋元安扯下已经摔坏了的珠钗,冷笑道:“所以陈清茹命短。”
“不过我倒是想要好好问问你,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无辜地眨着眼,随口编瞎话,“我知道殿下会经过,所以特地在此守株待兔,等?殿下呀。”
与此同?时,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几封密信还?在,不过就算被人取走,别人也看不懂。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伤,云祁可委屈死?了,他鬼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他飞来一块板砖!
他双眼溢满泪水,故作姿态地道:“翻墙的时候不小?心砸了下来,砸到了大石头上,好痛痛……”
宋元安凝视他的伤口片刻,似是关心地道:“真的疼吗?”
云祁点点头。
宋元安手中蓄力,用自己毕生?最大力气,一拳头砸在上面。
一声惨叫过后,云祁眼冒金星,差点又晕过去了。
她?信他个鬼。
她?看着自己碎了的珠钗,估摸着损失的价格,又道:“你这三个月的俸禄没?有?了,回去给我认真干活,流风,安排个人专门看着他,不要以为受伤了就不用告假,你就是活干少了才有?心思在这里闲逛。”
云祁哽了一下,有?苦说不出。
……
距离就是宋澜的婚礼还?有?五日。
问名、纳吉、纳征……这一系列都已经有?条不紊整理妥当,就等?待黄道吉日到来,二人喜结良缘。
临到这一日,宋澜抽空,带着宋元安入宫去摆放自己的生?父,兰君。
兰君,如其?封号,是气质如兰的男子。
温雅端庄,由于早年间常被嘲笑血统出身,所以他十分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愈发努力学习中原世家的礼节。
即便常被笑话东施效颦,但?是学到今天,他的礼节周全?,几乎和洛阳城的贵公子没?什么区别。
他穿着釉色三重宫装,发冠梳得整整齐齐,也许是因为有?鲜卑人的血脉,他的五官轮廓比普通人要明朗许多,这样的长相本该极具压迫力。不过他温和的表情又把这种凌厉削弱了不少,身体还?有?一点羸弱,看起来有?些清减单薄,随和又平易近人。
宋元安和宋澜来见?他的时候,他正在花厅中插着新剪的桃花,听见?宫奴的禀报,他急忙出门迎接,“元安和澜儿来了?”
宋元安从小?和宋澜走得近,也是兰君看着长大的,今天她?们二人一起出现?,兰君自然高兴。
兰君笑吟吟地道:“好久不见?元安,元安又瘦了,我做了你和澜儿以前最喜欢吃的绿豆糕,你要不要尝尝。”
宋元安还?没?开口拒绝,旁边的宋澜就道:“爹,绿豆寒凉,她?不能吃太多,你忘了?”
“哎呀,”他懊恼地敲了敲脑袋,“看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这点呢?那我给你做别的吧,元安现?在喜欢吃什么……”
“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