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

洛瑜失笑,又觉得?他这?话甜腻腻的?,忍不住凑身过去在他颊边亲了一口。

“嗯,我也?是你的?。”祁凛彻满意地补了一句。

洛瑜耳根飘红,“夫君越发的?不正经了。”

“那?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吃我?”

“……”

她红着脸岔开话头,“我给你绣了禳辟邪毒的?香囊……”一面说着,一面拿过香囊系在他腰革上。

祁凛彻的?目光落在香囊的?针脚上,默了片刻,问:“只给我一人绣了吗?”

“还有祖母、四郎。”

“夫君,手。”

他乖乖照做,伸出左手。虽然不明白妻子想干什么……

他的?手掌很宽大修长,洛瑜把五色长命缕系在他手腕,然后抚过他手心掌纹,摸到了一片粗砺的?茧,顿时有些心疼。那?只大手合拢,将她的?小手握住,顺着纤柔白皙的?指节轻轻摩挲着。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洛瑜心底却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去年今时,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与祁凛彻结为夫妻。

犹记得?当初卫老夫人说起这?门婚事时,她怔然半晌,脑海中才?模糊记起一张冷漠凌厉的?脸。

那?时的?她,与这?位“三表兄”照面的?次数不过两次,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姻缘到底是天定,还是人为,她这?一霎那?忽然觉得?,并不那?么重要了,真心以待,才?最难能可贵。

祁凛彻呢,自是不知她作何想,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与方才?吃荔枝时的?状态迥异,心中突突一跳,仿佛两人此?刻在临别?一般……

他低头看?着腕上的?五彩绳,像极了刑房内的?套索,不断收紧他的?咽喉、血管、心脏,直至无力回天。

他嗓音微颤,语气稍显急促地问:“你……要说什么?”

“嗯?”洛瑜歪头看?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啊。迎着他幽深的?眼眸,她想了想,只得?捡起方才?的?话头:“这?是长命缕,避灾除病,益寿延年,夫君可要记着戴到六月初六,剪下来扔到河里,是为送灾。”

“没有别?的?了?”

“还应该有什么?”

“……”

*

翌日。

洛瑜好不容易消停两天的?眼角又开始狂跳不止,跳得?她脑仁儿疼。所谓“左眼跳福,右眼跳灾”,她此?刻正是那?“坐以待灾”的?人。

只是没想到,“灾”很快就寻上门来了,丝毫不给她“未雨绸缪”的?机会。

“我若记得?不差,郭管家?在侯府少说也?有十多个年头了吧。”

跪在地上的?人重重磕了个响头:“回三夫人的?话,是的?,已二十二年了。”

洛瑜哼笑一声,“既如此?,郭管家?应当比我更清楚,府里头犯了事的?下人,该如何处置。你身为长房管家?,贪心不足,不仅瞒着主子偷金银收贿赂,眼下还逼死……”

她略一停顿,朝云萝使了个眼色,云萝会意,立即出门将一丫鬟带了进来。她接着道:“还逼得?人跳井。郭管家?,不妨说说看?,该怎么处置你自己?呢?”

她的?语气一向温和,此?时却带着一股威严。

“三夫人明鉴,小的?从未有过贪心之举。”郭管家?朝旁看?去一眼,“分?明是这?婢女不安分?……“

被他反咬一口,丫鬟气得?抖如筛糠,骂道:“郭春!呸!不要脸的?狗玩意儿!当初你答应了我什么,现在全成了放屁是吗!”

洛瑜对这?丫鬟倒是有点儿印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