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长腿一迈,跨出浴桶,一面顾忌着不?弄湿她的衣裳,一面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巾子飞速擦净身。

洛瑜默默弯腰拾起地上的药箱,挎在后背,眼观鼻鼻观心地挪动步子往外走,身后传来祁凛彻一声轻笑,她听得分明,略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她跑什么?

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又不?是在偷情,她这般畏畏缩缩干嘛!就算馋他的身子,那也是天?经地义……

下一瞬,她整个人天旋地转。

“嗳”

祁凛彻一双大手轻松打横抱起?她,她本?能地环住他脖颈,急声道:“药箱”

药箱再次骨碌碌落地,祁凛彻无奈,只好将她调转个身,单手抱住她,另只手捞起?地上的药箱,打开门?朝外走。

他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肩头随意披一件外袍,夜风习习,他身上好闻的、清新干净的气息拂至洛瑜鼻尖。他单手托着她臀部,手心灼热,像是一块炭火。洛瑜身子坠空,双腿只得牢牢夹住他劲瘦的腰身,攀住他宽阔有力的臂膀,他身上无处不?昭显着蓬勃爆发的力量。

到了外头,她小声道:“夫君怎的不?把衣裳穿上,我可以?自己走,仔细叫人撞见?了,不?妥……”

祁凛彻:“除了你,没人敢闯进来。”

“……”

祁凛彻大踏步走着,忽然一顿,把药箱挎在肩头,空出手来,轻轻捏住她下颌,将人转过来,看见?娇嫩的唇上隐隐渗出血丝,顿时泛起?心疼,他拇指轻抵贝齿,拨开两瓣樱唇,低语哄她:“别咬,松开。”

他脚步不?停,一边说道:“咬我。”话方落,肩上立时传来一阵痛感。

进了屋,他抱她去床上。

屋内没有点灯,朦胧的月色跃进窗来,平添一分暧昧的旖旎。墙上映着他魁伟如山的影子,慢慢俯下身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的吻落下,唇舌搅缠,津液甜腻。

他伏在她身上,喘.息粗.重?,仍记得问她:“还臭吗?”

洛瑜正是意乱情迷,眼瞳里泅着一泓春水,突然听他如此?问,愣了愣,转瞬笑出声,在他唇角边亲了亲,说:“夫君香香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儿。

本?是担心他受伤才?来的奉天?司,谁知竟是闹了一个乌龙,最后还闹到了床上来……

……

一夜云雨酣战,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洛瑜眯起?眼睛环视一周,看着陌生的环境愣了会儿神。昨晚做得太凶,两人竟是都忘了回府!

她急忙坐起?身,立即疼得嘶了一声,往身上一扫,布满了吻痕。想到昨夜横冲直撞的他,她只觉再招架不?住第二回。

忍着酸痛穿好衣裳,余光瞥见?床头散着一方手帕,拿过来一瞧,上头泪渍斑驳。原是夜里自己被他弄哭了,又连声讨饶,祁凛彻做到一半,手忙脚乱地下床,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方手帕,一边哄她一边替她拭泪。

有脚步声渐近,房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走进。“醒了。”

“嗯。”

“饿了吗?”

“啊?”

洛瑜才?看清祁凛彻手中拎着一个食盒,肚子适时地咕咕响了声,她问是什么时辰了,祁凛彻把食盒放在方桌上,“未时了。我去饭堂给你盛了几样小菜,吃完再送你回府。”

未时……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祁凛彻十分自然地接过那张手帕在盥洗架上的铜盆里洗净,拧干晾挂在架上。洛瑜眼角一抽,难怪觉得熟悉得很,原来上一次把韦韬送进刑部,她过来时就在屋内见?过这帕子……

想起?韦韬,她便将那日发生的事与?他提了一句,末了叹道:“夫君竟一直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