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她看着他?的手,“大哥受伤了……”

半个时?辰前那?会儿,他?的手还?是好好的。

话至一半,祁凛彻高大的身影往右一挪,已然先一步挡住了她看过去的视线。他?的声音接在她未尽的话后?面,语气淡淡的:“大哥受了伤,怎么不好生?在院里养着。”

祁淮礼道:“一点小?伤,并无大碍。劳三弟,和三弟妹挂心了。”

“倒称不上挂心。只是我夫人身为医者对病人的普通问?候罢了。”

祁淮礼笑了笑,默然不答。病人?他?的确病得不轻。

……

洛瑜和祁卉圆、四郎三人远远在旁站着,前方兄友弟恭的两人正在投壶。祁卉圆歪着头问?:“大哥的手好像又流血了,我瞧着那?纱布都透了,为何还?在投?”

“大哥伤的是左手,他?是用右手投的,”四郎解释道,“何况大哥和三哥比了四局仍未分出胜负,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祁卉圆嘀咕:“不太懂,为何任由伤口流血不管啊……”

听完四郎的话,洛瑜的目光忽然定定望着祁凛彻,一瞬恍然,他?投壶用的也是右手,可她记得,他?惯用的分明是左手……

祁卉圆又问?:“是大哥厉害些还?是三哥啊?”

四郎挠头说不知,“大哥和三哥好像旗鼓相当……三嫂,你觉得呢?”

“嗯。”

洛瑜轻轻应声,心道,何止是旗鼓相当,两人之间甚至有股争锋相对的火药味儿。

那?边,祁凛彻再次毫不费力地投中壶耳,祁淮礼笑赞:“三弟好身手。”

祁凛彻面无表情地瞟了眼他?左手,回?道:“大哥也不差。”

接下?来轮到祁淮礼投了,但他?却只是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矢,面上仍是噙着温和的笑意,彷佛只是在话家常:“对了,多谢三弟送的佛经,有心了。”

祁凛彻掀起眼皮凉凉睨他?一眼。

“只是,”祁淮礼话音一转,意有所指,“不知三弟能否将三弟妹准备送我的那?份礼物,还?给我?”

祁凛彻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他?嗤了声,“还??大哥倒是说笑了。本不是你的,何来'还?'字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