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待人走近,沈燕川挑挑眉,问:“祁大人的脸色不太好啊,去晚了一步?”
祁凛彻抿着薄唇,睨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沈燕川嘿一声,“我今日休沐,可不像祁大人这个工作狂似的,一年到头不是在缉凶就是在办案的路上……”说着,他话音一转,“对了祁三,你去郡主府,没见着嫂子吗?”
他跟着祁凛彻一边往中堂内走,一边道:“还好我凑巧今日休沐,送自家阿妹去了郡主府,恰撞见嫂子和你……兄长,咳咳,我这二话不说就立即赶来奉天司说与你听,哎,你那会儿听完后火急火燎地就去了,怎么没接到嫂子吗?”
祁凛彻听着他在一旁聒噪,捏着眉心,甚为不耐,“你若是闲得慌就把积年的旧案重查一番。”
“哈?”沈燕川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你这是哪儿来的怒气?”
祁凛彻坐下后,拿过书案上的供词开始翻阅,沈燕川跟过去靠在桌旁,啧啧猜测:“嫂子该不会是乘你兄长的马车回府……”
“我的。”
“嗯?什么你的?”
祁凛彻的眼睛没有离开供词,重复道:“我的马车。”
“……”
沈燕川一句脏话梗在嗓子眼里,“好歹跟你多年好友我才了解你脾性,这要换了别人,还不得被你气个七窍生烟当即就得去阎王老大爷那儿讨茶喝。”
说罢,他一边伸手,拿过杯盏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又道:“既如此,你送嫂子回府,怎么又匆匆返回来了?不该陪着吗?不怕你兄长趁虚……”
祁凛彻啪地把供词拍在书案上,看了他两眼,才道:“我忙得很。”
“你这!”
沈燕川刚喝进的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差点儿被他惊得喷出来,“得,您真是青天大忙人!家有娇妻而不顾……”
祁凛彻再次拿起供词,面上恢复了平静:“何况,兄长而已。”如今他才是她夫君。
“是么?不过我瞧你兄长的眼神和举止似乎有那么几分,咳,罢了,我这都是猜测,许不定我看岔了。”
沈燕川放下茶盏,哎了一声,“不过,若有男人敢这么看我夫人,我可得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
“……”
“做甚这么盯着我看?”
“嗯,我当时,确是如此想的。”祁凛彻难得多说一句。
若再晚到一步,她就上了兄长的马车。
沈燕川有些傻眼地看着他,生恐他把手里的供词给撕碎了,反应过来后一抚掌,扑哧乐道:“祁三,你这会儿才像个人了。”
“……”
“咳,我是说,你没再嘴硬地不承认了。”
祁凛彻:“我承认何事?”
“吃味啊!你嫉妒你兄长,不想看到你夫人跟他……”
“我怎可能会嫉妒兄长。”
沈燕川:“……”
得,嘴又硬了。
……
靖宁侯府。
有眼尖的守门小厮正好在侯府大门前瞧见了三房夫妻的这一幕,立马脚下生烟似地小跑到了东晖院,绘声绘色地给院子里的程嬷嬷形容了一番。
“你倒是机灵。”
程嬷嬷从袖口里摸出一小吊钱扔给他,待小厮走后,她才迈进内室,用眼色示意丫鬟们退下去。
“娘子,”程嬷嬷躬身殷勤地对侧倚在榻上的人说道,“您猜怎么着?”
方敏如没有理会,裹着薄毯背对着程嬷嬷。
程嬷嬷自顾自地添油加醋道:“三爷和三夫人闹了好大矛盾呢!将才就在侯府门前,三爷厉声斥责了三夫人,连大门都没进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唉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