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讳道:“我不喜欢醋。”

“噗。”清禾忍不住偷笑,而且越想越觉得有趣,笑声止都止不住,叫祓神终于无法当做忽视,冷冷盯过来。

“唔。”清禾立刻捂住嘴巴,只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仍然盛满笑意。

半晌,她深呼吸,终于止住了笑意。

此时祓神已冷着脸放下筷子,对糖醋里脊表现出绝对抗拒的态度。

“哎呀,刚才是失误,失误!”清禾又忍不住想笑了,她努力正色,“我超爱吃酸,酸味特别开胃的。也请您暂时放下偏见,清个口再尝尝糖醋里脊,绝对好吃。”

祓神还是不想动筷子。

“好吧,那先聊聊天,帮您排遣郁闷,这下可以了么?”

祓神心平气和道:“把你丢出去大概更有趣。”

清禾眨眨眼,无辜道:“您这是迁怒,对我不公平。”

祓神瞥她,道:“说罢。”

“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您怎么会有酸味的?”清禾疑惑道,“这几日我有专门进行过希望您恢复酸味的祭祀么?”

说到正题,祓神气息也平静下来:“未曾。”

“是您自主恢复的么?”

祓神否认:“我还未曾迟钝到那般地步。”

清禾摸摸下巴,那就只能是外力刺激了。

但她日日与祓神形影不离,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出现祓神吃酸而她不知道的情况?

吃酸……吃醋……吃醋?

清禾脱口而出:“是子苏让您恢复的么?”

听到这个名字,祓神又是皱眉。

“为何提他?”

清禾打预防针:“我说了,您不许生气。”

祓神用词十分严谨,他淡淡道:“我尽力不因言获罪。”

可恶!

清禾觉得祓神变狡猾了。

怎么可以这样?

“我觉得,您可能是吃子苏的醋了。”清禾一边说,一边观察祓神表情。

祓神道:“你方才说醋只能浅尝,不可多饮,现在为何又说吃醋?”

清禾没想到祓神居然会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吃醋这个词,是我们故乡的说法,有典故的。”清禾道,“我们故乡有位宰相夫人不愿丈夫纳妾,宁可饮下君王所赐毒酒,也绝不妥协。而在妻子饮下毒酒后,宰相本心急如焚,结果最后发现,那不过是一坛醋,于是君王不再掺和家务事。也流传下吃醋这一典故。”

解释完,清禾也反应过来。

“对哦,一坛醋,她为什么吃不出来?应该是一饮而尽吧。”

“所以才叫吃醋,而不叫尝醋。”

祓神:“嗯,有些道理。”

“回归正题。”清禾追问道,“您到底有没有吃子苏醋?”

“莫要揣度神灵。”祓神冷声道,“此为不敬。”

“不要关键时刻打官腔嘛。”清禾试图撒娇,“这对我很重要!”

祓神淡淡望她:“你为何关心这个?”

“就……”清禾罕见犹豫,但她知道,不直说这辈子都别想听祓神回答这个问题,便老实道,“如果您因他吃醋,就说明会因为他人而出现感觉,我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可吃醋不是指因在意之人对他人特别,而心觉酸涩么?”

不愧是祓神大人,轻松理解吃醋这个词,并精准定义。

随后他冷声道:“那鲛人,算得了什么?”

清禾松口气,不由自主露出放松微笑,接着又想起不能喜形于色,显得过于幼稚,便生生压平嘴角,面色平静道。

“原是如此,那根据排除法,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