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言充满偏见和不喜。

他不想黎溪再和沈君言扯上关系。

当然,他想也没用,沈君言实打实照顾了黎溪五年,在她最无助,最需要关怀的五年他缺席了每一天的五年。

所以,他凭什么去妄想,连嫉妒都显得可笑。

被染色的云彩渐渐褪色,漆黑在天空开始蔓延,爬入空洞的房间。

“我的确会吃醋。”程嘉懿俯身轻柔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所以你要行动时只能带上我。”

屠刀他拿,盾牌他当,来弥补那丢失的五年,让他获得名正言顺的吃醋资格。

黎溪两手交叉环在他肩颈处,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脸,完全将自己和那坚实的胸膛贴合。

反正他们都在鬼门关前徘徊过,再一起下一次地狱又何妨。

*

耽误太久,夜色变浓,中午顺便买回来的食材还完整地躺在流理台上,他们只能求助外援路口烧烤档老板。

老板是本地人,在自己院子盘了个地方做生意,倒也红红火火。

县城就那么大,做做街坊生意,若闲着没事过去帮帮忙赚点跑腿,连程嘉懿都有去过,混了个能打折程度的脸熟。

早就锻炼出默契,一走近院子,程嘉懿径直走到屋子前头点菜,黎溪找位置。

油烟呛喉咙对皮肤也不好,她就选了张离炉子最远的桌子,坐在篱笆旁边,挑剔地在筷子筒里选两双比较相貌堂堂的筷子。

“今天有紫苏炒田螺,我点了一份给你填填肚子。”

紫苏炒田螺是这里的招牌,不是每天有,吃到都要说一句幸运到要去买彩票。

插着一块螺肉的牙签递到黎溪嘴边,她看也没看,张嘴吃掉,继续和筷子上的小倒刺抗争:“嘉懿你会吸田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