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感从喉咙涌出,黎溪干呕了几声,应激的泪水染红了眼睛,汪汪地浮在瞳仁下,然后她就用这么一双眼巴巴地看着沈君言,委屈地咬了咬嘴唇。

黎溪咽喉极为敏感,几年前她贪玩提出要帮沈君言口。

一开始她只含在嘴里吮吸,结果沈君言先把持不住,挺了挺身主动将性器整根没入黎溪的嘴里,然后不可避免地顶到了她喉咙深处,惹得黎溪立刻咳嗽干呕,眼眶红红地控诉他欺负自己。

沈君言也心疼得不行,从此连深吻都要细心顾忌。

黎溪摸了摸还有些不适的喉咙,看来沈君言真的被她气到了。

她故意吸吸鼻子,示弱般倒在他怀里,下巴枕在他的左肩上,闷闷说道:“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应该怎么向你道歉……”

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腰轻抚了几下,黎溪抬头看向站在防烟门前的程嘉懿。

看见她望过来,程嘉懿冷漠地别过脸,不屑看她那满嘴谎言的行径。

黎溪扬起嘴角,目光一直不离程嘉懿,张嘴在沈君言颈侧狠狠咬了一口。

她明明在笑,可说出来的话却委屈万分:“但现在,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按在她腰后的手突然一紧,两人的距离刹那变得密不可分,甚至还能感受到抵在她小腹上的逐渐勃发。

她双手搂住沈君言的脖子,下巴枕在他肩上再次看向程嘉懿,连得意的表情和苦涩的语气都没变过。

“现在该你跟我道歉了。”

*

被沈君言打横抱起走回病房的时候,黎溪抱着沈君言的脖子维持平衡,余光看到程嘉懿的身形动了动。

她抬头望去,程嘉懿已经把脸转了回来。

明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面无表情,但黎溪总是能看出隐藏在风平浪静下的汹涌。

有时是无奈,有时是讥讽,或者是愤怒,但这次她读不出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