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指尖摸到开关的一刹那,沈君言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腰肢,迅猛一带,毫无防备的她直直坐在了沈君言的胯上。

“唔……”

被贯穿的那一瞬间,痛疼和爽快直奔大脑,又从大脑发散到身体每一处,刺激得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沈君言你混蛋!”

她腰上的手还没有放开,引导着她由慢至快律动。

他们的身体早已熟悉了彼此,在情迷意乱中,黎溪只留意到床头的灯还亮着,和她身下的沈君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不准看,关灯……”

娇脆的话语被撞得破碎,而沈君言很不满她的不投入,换了个姿势将她扣在怀里,毫不怜惜地更加深入。

黎溪从未主动和他亲密,得到甜头的他不仅不想听从她的话,甚至想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能让他看清黎溪沉浸在他构造的欲海里的模样。

他要她眼里只有他一个,要她只对他一个人绽放,所有的喘息叫唤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把她两条腿抬起折在胸前,恣意顶撞。

“溪溪,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君言动作粗暴,但声音轻柔,黎溪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垂,没能把他低喃的话听进去,只能一遍一遍地娇喘,几近窒息。

黎溪以为,这次豁出去喂饱了沈君言,巡演的事就能板上钉钉,谁知道第二天醒来,现实给了她当头棒喝。

晨光破晓的那一刻,沈君言准时醒来,本来就浅眠的黎溪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

沈君言挑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黎溪摇摇头,抱着被子也要下床:“瞿老说九点要去她那儿报到,迟到就作废了。”

沈君言的手顿了顿,松开放回他身侧,随手拿起挂在床头的吊带睡裙帮她穿上:“作废就作废吧。”

“你说什么?”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黎溪反手抓住沈君言的手腕,“你昨晚不是说……”

“昨晚?”沈君言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我昨晚的确说了会考虑,但这不表达我愿意放你去。”

他食指托起黎溪的下巴,拇指轻轻按在上面,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打量黎溪的脸:“下个月我要到美国出差,而这种情况下……”

见沈君言俯身凑近,黎溪正要侧过脸躲开,而他却先一步咬住了嘴唇。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到处巡演呢?”

第2章 永无岛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沈君言解领带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蜷着腿坐在太妃椅上的黎溪。

月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更显苍白,虚无缥缈得一阵风似乎也能把她吹散。

“让我学舞蹈接触外界的人是你,带我去见瞿老的也是你。”黎溪赤脚踩在地上,缓缓站起,转过身直视沈君言,“偏偏把我关在这里的人是你,拒绝瞿老递来的橄榄枝的人还是你。”

早已司空见惯的沈君言连连表情都没变过,把解下来的领带搭在黎溪靠着的椅背上,从善如流道:“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黎溪轻呵一声,抬眸看着永远紧锁的窗户,和窗外遮天蔽日的乔木林,“沈君言你知道吗?”

她站起来,转过身,唇边笑意嘲讽,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变成恨意:“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死在那场绑架!”

看见沈君言骤然沉下的脸,黎溪心头浮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挑了挑唇角径直从他身边走开。

确认沈君言不会追出来后,黎溪松了口气,坐电梯下到地下一层,拐个弯儿走进了影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