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黎溪趴在自己膝头,只咬了一下的热狗包被她紧紧攥在手中,捏碎变形。

程嘉懿放下本来要给她的热奶茶,正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时,那盏醒目的红灯遽然熄灭,紧闭的手术室门后走出一个矍铄的老医生。

“徐医生!”

黎溪倏地弹起冲向老医生,那只快要搭上她肩膀的手猝然落空。

徐医生是脑外科泰斗,早已退休,是沈君言在五年前三顾茅庐返聘回来给黎溪医治失忆症的,没想到现在自己用上了。

徐医生摘下口罩:“我们刚才检查过了,君言陷入昏迷脑中有血块压住神经,位置……”他沉吟了半秒,“算不上危险,血块也不大,有可能会移动,也可能被吸收,所以我们团队一致决定,不做开颅手术,只做辅助治疗。至于什么时候会醒……”

“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他拍了拍黎溪的肩膀,话已至此。

病床的滚轮响彻整条走廊,黎溪回头追上去,沈君言陷在床中央,再颠簸也无法唤醒沉睡的他。

面容苍白,脆弱得像一张薄纸,风一吹就散,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君言。

“沈君言,沈君言!你不可以一直睡过去,你说过你不会抛下我的,你说过的!”

她的哭喊被隔绝在ICU厚重的铁门外,黎溪站在外面,透过两格玻璃看进去,眼泪滂沱,就像窗外忽然而至的大雨,淋湿整个城市。

“黎溪。”程嘉懿走上前去,动作轻柔又坚定地将她抱住,“不要害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