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自然反驳断无此事。结果硕亲王便令人五花大绑了两个匠人进来,他们当场都招了。”
“那两个匠人被罚去苦寒之地作三年苦役,太子自然无话可说,圣上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此事可大可小,可不管怎么说,太子一路陪同着右贤王,竟没发现他有异动,总是有失察之过。所以最后圣上说了一句话,倒是有些惊心。”
“圣上说了什么?”冰娘神色一凝,身子不觉向前探了探,显得颇为紧张。
“圣上说,身为太子,未来储君,却如此眼不明耳不聪,指望着你将来继承大位以后,能效仿秦皇汉武,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呃……”冰娘的身子慢慢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没有作声。
“伴在君侧,就得时刻揣测圣意。你们说,圣上这句话里就没点什么意味么?”
“能有什么意味?我们妇道人家可听不出来。”冰娘瞅了阿离一眼,淡淡道。
陆修文踌躇半晌,干笑了两声,低声道:“反正都是自家姐妹,私下说一说也无妨――朝中早有议论,说若非圣上子嗣单薄,这储君之位是如何都轮不到太子身上的。”
第十七章 前夜
收费章节(12点)
第十七章 前夜
阿离低下头,默然不语。
冰娘则站起身,在房中缓缓踱了几个圈子。
“那到底最后赤夷新王定下来没有呢?”冰娘站住脚,抬眼望着陆修文,面色凝重。
“圣上不高兴,这不就退朝了吗?说再议。”陆修文从丫头手里把扇子拿了过来,自己大力扇着,皱眉道:“这个天,还没到五月呢,就热成这样了?不正常啊”
一边说,又偷眼瞄了阿离一眼,笑道:“小公母俩回了京,总得要摆几桌请请客吧?定了哪天给我个信儿啊,我必得要跟我妹夫喝几杯去”
冰娘便道:“行了,老爷把事儿也说完了,快去换换衣裳松快松快吧,一会就好吃饭了。”
陆修文这才又跟阿离寒喧了两句,方搭讪着走了出去。
“三姐夫还是那么热情”,阿离用帕子拭了拭唇角,微微一笑。
冰娘略有些脸红,掩饰地将面前的果盘往阿离那边推了推,方缓声笑道:“你姐夫这个人,除了看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有点走不动路,别的倒还好。”
阿离又是抿嘴笑了笑:“也是三姐御夫有术,我瞧着姐夫对三姐真客气。”
冰娘“咳”了一声,“他就是我头上的天,我就是他的女娲娘娘。天上有哪块漏了,我得给他补起来,而不是让它越漏窟窿越大。就这么回事儿。”
阿离歪着头想了片刻,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两个人都刻意回避着陆修文刚才的话题,阿离终于还是闷闷不乐起来。
冰娘寂然道:“清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走到绝路上去了。”
阿离默然不语,除了担心娴娘的处境之外,心底还有种隐隐的不安在那里蠢蠢欲动。总觉得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而她们这些妇孺之辈只能眼巴巴看着,却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