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春闱无望,会名落孙山的。你还参加什么会试?用不着去了。”
品南骇然抬头,只觉得一颗心不停地向下沉去,惶然道:“可是圣上……家父如今这样的情形,只怕是……我曾家重振家声的希望,全在小民肩上了,您……您……”
皇帝不语,盘膝坐在门板上,居高临下地向曾雪槐脸上端详了一番,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地自语道:“能全身而退,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场地震兴许来得正是时候。”
品南愣愣地跪在地上,忽然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耳朵里嗡嗡乱响。他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抬头仰望天颜,哑声道:“圣上的意思是……想让我曾家从此湮灭于无形么?”
皇帝侧过头瞥他一眼,站起身,隔着卷起的门帘,遥遥望了一眼远处那些围坐在火堆旁的曾府女眷和下人们,淡淡道:
“曾家是曾家,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