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璟,这倒是个极好的破局之法。可惜啊……我十几日前刚来过月事,你忘了?当真没有身孕。”
祁怀璟停了步子,微微叹气,也忍不住笑着摇头。
“……无妨,也无妨。”
当初,他一心想等夫妻俩有了孩儿后,再来京城越家见外祖父。一是为了拖到表妹订婚嫁人,二是想让老爷子心肠软些,那沈棠这位孙媳妇,自然能少受很多委屈。
谁知姜还是老的辣,城门外的意外重逢,他不过一时心软,就这么落到了如今的局面。
十万两银子的亏空,就这么一拖再拖,京中这五家铺子,早晚要在自己手里关门大吉。
若说起来,他心道,还是自己太过狂妄了,当初在老爷子书房里随口说了句“又不缺银子花”……
如今可好,外祖父让他好好尝尝缺银子花的滋味!
早在昨夜,他就想到了这个主意若是这会儿夫妻俩能有个孩子,老爷子这么疼爱孩子的人,眼看要见重孙辈,必定会触动心肠,输得一败涂地……
可惜,自己怎么这般无用!
……白长这么大了。
他心里还在盘算,沈棠又接着说起了自己的心思。
“……我想着,这招是老爷子的主意,既然你已经在那船货上投了这么多本钱,只要客人能交了货款,无论是那孙掌柜付银子,还是老爷子付银子……只要银子到手,铺子里有了活钱,眼下的难题自然迎刃而解,对不对?”
祁怀璟重新躺在她的腿上,随手勾画着她侧脸的曲线,语气懒懒。
“棠儿,你不会是想让我去老爷子的铺子里讨债吧?那贼老头儿,精着呢!早早就给手底下的铺子管事全打了招呼,一文钱也不肯出……我这几天,一回家就去他书房里,当着他的面闹得天翻地覆,他熟视无睹,只回给我两个字没钱。”
沈棠摇了摇头,又晃动他的肩膀。
“别打岔,你且说,是不是?”
“是。可虽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也不能去告官。商是商,官是官,私是私,公是公……我若真是一纸诉状,把他们告上公堂,别说越家,就算回了广陵城,我娘也得拿大棒子把我……把我!们!都给赶出门去,到时候,哥哥真要指望你在乡下教书养我了……”
沈棠只讲了个开头,见他又扯出一大堆话来,索性把双手抱在胸前,偏了头。
“哼,罢了!我还是不说了……什么铺子不铺子的,我还挺想试试,在乡下教书写字赚铜板,养活家里俊俏小郎君的日子。”
祁怀璟一笑,一见她撒娇使性子,心里就忘了正事,忍不住去闻她耳畔脖颈间的甜香,悄声低语。
“说吧,好妹妹,你快说。你家的俊俏小郎君,养起来可费银子了,女夫子教书挣来的那仨瓜俩枣,只怕不够小郎君的花销……这么俊的小郎君,又惯会勾引人,早晚要被隔壁员外家的小姐给拐跑了……”
沈棠本来想谈正经事,听他又开始胡扯,忍不住笑得开怀,索性也跟着他任性起来。
“哎呀!那我就更不说了!改日,我就混到那员外府中做个小丫鬟,白日里,在书房里给傻少爷铺纸研墨……等到了夜里,我就溜到后院,偷偷勾引小姐将嫁的俊俏夫婿……”
祁怀璟听的得趣,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她拉倒在自己怀中,又缠闹起来。
“说不说?再不说,小爷现在就要让你这个无赖的小丫鬟,尝一尝到底是谁厉害!”
沈棠被他揉得发痒,笑得喘不过气,佯装求救。
“不要啊~傻少爷救命啊~大小姐救命啊~老爷夫人救命啊……我和他,嗯……实在是不清白,也着实算不上冤枉啊……”
俩人缠闹了半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