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互相不说话的娘俩,但凡有事,就让沈棠在中间传送。

“太太说,那药得一连喝七天,中间千万不能停。哦对了,太太还说,那是不过是润肺的汤药,跟子嗣一事没关系,让你别多想。”

“三郎说,他今日喝完了最后一剂润肺汤,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力大如牛,当真是滋养够了,往后不用再喝,您也无需再送了。”

“太太说,今年咱们成了婚,就得开始给族里的小辈儿们发压岁钱,她已经让人准备金银锞子,又问你喜欢哪些样式,她多留些。”

“三郎说,太太喜欢什么样式,就留什么样式吧。他早就备好了,不用太太额外操心破费。”

“太太说,昨日她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得压在咱们枕头底下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睡前要沐浴熏香,虔心许愿,然后才能……唔!轻点……”

衣衫凌乱的祁怀璟,一口咬住怀中人的唇瓣,让她专心些,不许再替越夫人传话。

沈棠早就不想干这差事了!

越夫人的叮嘱没有这么简洁,祁怀璟的回话更没有这般客气。

这一来一往间,全靠她在中间费心思周旋润色,要不,俩人早就又吵起来了。

没两日,因为祁怀璟不许沈棠传话,越夫人又新学了一招

她故意跟沈棠说话,再拉高音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她的话。

反正祁怀璟总是离她不远。

不听也得听。

“棠儿,这两日又起了北风,怕是又要落一场大雪,你明早穿厚些,再换上防滑的鞋,小心跌了脚……”

“棠儿,今日下人们要打扫祠堂,你别往跟前去,都是灰,等他们用湿布擦抹干净了,你再过去,仔细迷了眼睛……”

“来,棠儿过来,瞧瞧这些布料,都是京中正时兴的纹样,你全拿去,让人裁几身过年穿的新衣服……这大过年的,就要多穿大红色,多喜庆多提气啊!年纪轻轻的,别老穿白色蓝色,哼,瞧着着都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