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司鹗撩起安择盖在身上的被子,“谁让你躺在我床上的,赶紧滚出去!”
司鹗懒得理他,警告安择后,把小奶狗放在自己的枕头上,转身走进浴室洗漱。
安择睡得不熟,一双秀眉紧拧着,精干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小奶狗凑到他的脑袋边,认真地嗅着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司鹗走出浴室看到他还在床上躺着,意识到不对劲,又想起管家说他不舒服,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安择无动于衷,小狗伸着舌头舔他的鼻尖,司鹗心底一沉,该不会是死了吧?
司鹗快步走过去,伸手推着他的肩膀,老狼的事还没解决,他要是现在死了,老狼他们该怎么办?哭都没处哭啊?
“安择!”
“你怎么了!”
安择被他晃得头更晕了,“唔……”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小鸟,我头疼……”
“哦。”还没死,司鹗放心了,想起安择之前也犯过一次头疼,就是像现在这样死狗似的躺着。
司鹗撩着自己的被子,小狗叼着被子角和他玩,司鹗指着小狗教训道:“子弹!”
“不许闹!”
安择稀里糊涂地应道:“小鸟,我没闹……”
司鹗瞥了他一眼,谁搭理他了啊?
“你头疼吃药去啊,躺我床上干什么?”
“没用的……”安择抓住司鹗的手腕,“你陪陪我吧,好吗……”
安择的声音闷闷的,眉心紧锁,双眼无神泛着微红,好像真的很痛苦,“你帮帮我……”
司鹗靠坐在床头,一脸难色,“我怎么帮你啊!”
“你怎么总是头疼,要不你去医院吧,让齐清给你检查一下?”
安择浅笑,趁机往司鹗的身边又蹭了蹭,手臂环着他的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小鸟,谢谢你关心我……”
“但是偏头疼没法根治的,你让我抱着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司鹗推着他的脑袋,嫌弃地说:“谁他妈关心你啊?你赶紧把自己的毛病治好,别想找借口拖着老狼的事不管!”
安择紧紧搂住司鹗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喃喃道:“好,遵命。”
司鹗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安择疼得用手揪着自己的发丝,可怜兮兮地问:“那你就当为了老狼他们,对我好一点行吗?”
“小鸟,你帮我揉揉头,好吗?”
司鹗诧异地睁大眼睛,自己没听错吧?他是不是想死啊?
安择眯着细长的眸子,对司鹗讨好地笑:“小鸟,真的好疼啊?”
他低着头往司鹗的怀里蹭,半长的发丝凌乱,过分白皙的面庞因头痛染上病态的红晕,“我也帮你按摩过,你不吃亏的……”
司鹗受不了地推开他,“怎么不疼死你呢?”
“啊!”安择的头撞在床垫上,像是有根撞针猛地敲击脑内,他疼得捂住侧脑,手指穿入发丝痛苦地拉扯。
突然一只手掌掐着他两侧的太阳穴,骨节有力地碾压,安择忍着剧痛错愕地抬起眸子,司鹗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面色一本正经,怀疑地问:“这样能有用?”
司鹗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单手能轻而易举地抓住篮球,何况安择的脑袋,只是稍稍用力,安择就忍不住叫出声:“唔……”
他的一缕发丝贴着脸侧,楚楚可怜地凝视着司鹗,张开红艳的唇瓣低声呻吟:“嗯……真的有用……”
“好舒服……啊……”
“操!”司鹗爆粗,“你他妈的别怪叫!”
“司鹗,我好喜欢你……”
安择垂下眸子,鼻尖酸涩,他的侧脸埋在被子里轻声嘟囔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