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冷哼一声,“你还想把我家的男人都睡了?”
安择垂眸,“小鸟,那时候我满脑子想得都是仇恨,性格孤僻,得罪了很多人,没有人愿意和我走在一起,但是楼栢和他的朋友不嫌弃我。”
“我恨安启,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为了接近你的父亲,所以我先和楼栢的朋友尝试在一起。”
司鹗瞪大眼睛,“你!”
司鹗已经不知道要骂什么了,怎么能有这么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安择没有感到任何羞耻,“他是个好人,是我对不起他,哪怕分手后他还让楼栢照顾我,可我和他没有感情。”
他抓紧司鹗的手,“但我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小鸟,我想和你在一起,是纯粹的,没有任何目的!我想和你好好的生活,成为一家人!”
司鹗强硬地抽出手,“安择,你和男人试过,我也和男人试过。”
安择的神色一滞,攥紧落空的掌心,嗓音冷了下来,“是白劭轩那里的鸭子吗?”
司鹗讨厌安择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解气地说:“我不是同性恋。”
“你和你爸、我爸的恩恩怨怨,我说过我不管,你对我做过的事,我报复了,我没弄死你,算你命大。”
“如果今天我们能活着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了。”
安择摇头,“我做不到。”
他那双乌黑的眸子渗出血丝,固执地问:“小鸟,你说这就是我们的命吗?”
“司毅不要安启,他抛妻弃子,自杀。”
“小鸟,现在你不要我,我也会像他一样吗?”
司鹗瞪着安择顿时怒火中烧,他什么意思,他疯了吗?
难道今后安择有什么意外都要算在自己头上,司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威胁我?”
两人才温馨不过片刻后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啪嗒黑暗中响起一声清脆的落石声。
两人愣住,同时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铺天盖地的砸下来。
司鹗想要闪躲,大腿被石板上的钢筋穿透无法动弹,司鹗认命地骂了一句:“妈的。”
安择的手臂已经护住司鹗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落下的天花板眼瞅着将两人活埋,不幸中的万幸是擦过他们的头顶重重地落在脚边,正砸在贯穿司鹗大腿的石板上。
“啊!!!”司鹗声嘶力竭地吼,石板瞬间四分五裂只剩一根粗长的钢筋插在他的腿上,安择搂着司鹗的肩膀往后退,两人后怕地盯着落下的天花板。
整个大楼摇摇欲坠,司鹗望着坍塌的楼顶,异国他乡漆黑的夜空,突然想到白劭轩请的那位大师,自己乱动欲犯桃花劫,是真他妈的倒霉啊。
“喂!喂!”
“有人能听到吗?”
断断续续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安择和司鹗对视一眼,他寻着声音扒开一块块碎石找到被压在水泥板下的对讲机。
安择拿给司鹗,对着它开口道:“喂!”
对方迟疑道:“司鹗?”
“老狼!是你吗?”
“司鹗!你没事?太好了!”
司鹗瞅了一眼自己被钢筋穿透的大腿,“活着呢!”
“我们在和当地武装火拼!这帮狗娘养的!操!”
老狼喊完这句话,半天都没有回应,司鹗夺过对讲机喊道:“老狼?”
“老狼!”
安择拉着司鹗的手,让他坐下休息,检查司鹗腿上的伤势,血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安择脱下自己的西装包裹在他的腿上,司鹗低头瞅了一眼,不耐烦地骂道:“行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安择心疼地问:“小鸟,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