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点头,镜片后的眸子深深地凝着他。

司鹗皮笑肉不笑道:“别吓得尿裤子了。”

安择垂眸,淡淡地笑道:“少爷,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呵呵。”司鹗恨得磨牙,盘算着怎么不来一枚流弹打死他呢?

越野车停在雇佣兵指挥楼下,佣兵们握着枪警惕地观察四周后打开车门,司鹗走下车,安择跟在他身后,佣兵们护送着两人走进大楼。

老狼没想到司鹗会来亲自坐镇,“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你赶快回去!”

“现在不是当大头兵的时候,你的命比我们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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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没用的!”司鹗严肃地问,“被俘的战友有消息了吗?”

“哎!”

老狼叹气,两人坐在沙发上,司鹗瞅着老狼愁眉不展的样子掏出支烟递给他,老狼接过来粗鲁地抹了一把脸,“你也知道,我们是雇佣兵不受条约保护,被俘基本上就一个下场,枪毙。”

司鹗脸色阴沉,叼着烟摸了摸口袋想要点火,打火机的火苗伸到他面前,司鹗微抬眼皮,对上安择温润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点燃香烟,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

安择把打火机放在老狼面前,自己走到窗前望着城内的交火区,那里每天都会死成百上千的士兵和平民,人类在战争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自己应该更珍惜陪在司鹗身边的日子。

老狼点着烟,愁眉不展,“出事那天,咱们两个队员当场死亡,小吉和你差不多大,就想做几年佣兵捞笔钱回去娶老婆。”

司鹗沉默了一会儿,无力地说,“我会给他的家属一笔补偿金。”

老狼咬牙道:“子弹射穿他的脑袋时,我就在旁边,老子真他娘的想把他们活剐了!”

司鹗宽大的手掌摁住他的肩膀,嗓音低沉道:“不能报复。”

“我们不是来参战的。”

老狼点头,“我明白,咱们已经不是军人了,没有立场,就是拿钱卖命的。”

两人吸着烟,司鹗淡淡地开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一个好消息。”司鹗瞪着笑得像是狐狸一样的男人,“我们要谢谢他,为我们的公司拿到了刑事豁免权。”

“什么?”老狼激动地站起来。

司鹗提醒老狼,“两个原则,不能主动开枪。”

“不能射杀平民。”

“若是再有蓄意挑衅、恶意虐杀雇佣兵的事件发生。”司鹗的拳头攥得吱嘎作响,老狼像是瞬间又活了过来,怀恨在心道,“血债血偿!”

安择微微歪头,欣赏地盯着司鹗,本来自己还在担心司鹗会气急败坏地打击报复,看来自己的小鸟才真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司鹗察觉到那股强烈的视线,抬起头对上安择赤裸裸的目光,司鹗厌恶地想,他那恶心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

卫生间,司鹗从隔间走出来站在盥洗池前,安择从背后环住他,司鹗浑身一僵,低声吼道:“放开!”

“小鸟……”安择埋在司鹗颈间,呼吸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掺杂着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硝烟味,“小鸟……”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

司鹗挣脱束缚自己的手臂,安择翻过他的身体,优雅的西装裤挤进司鹗被作战迷彩包裹的双腿间,安择压着他靠在盥洗池上,粗暴地吻上司鹗的唇,“唔……”

司鹗被突如其来的吻冲击得一阵头晕目眩,冰冷的眼镜框砸在鼻梁,刺激得双眼猩红,浑厚磁性的闷哼堵在喉咙,“嗯……唔唔……”

战火点燃男人的激情,肾上腺素飙升,安择像是撕开伪装的猛兽啃咬司鹗的唇瓣,品尝唇齿间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