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哈哈大笑,“你小子啊!”
司鹗往前走着,突然瞧见迎面跑来的训练队伍中那道熟悉的身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司鹗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攥住男人的手臂从队伍中扯出来。
安择被拽到一旁的巷子,后背结结实实地摔在砖墙上,他吃痛地抬起头,一双黑瞳无辜地盯着司鹗,眸底的喜色快要溢出来,“少爷,你来了?”
司鹗隐忍着怒火质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
安择扶了扶眼镜,“我报名参加了训练。”
司鹗张望四周,怀疑安择又安排了记者等着拍他被自己欺压的落魄模样,“谁让你来的!”
安择坦言:“我在给你出主意的时候就想到了,我想以后跟在你身边也能照顾你。”
司鹗咬牙切齿地瞪着安择,自己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安择想到两人差点死在家里就觉得后怕,“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你的母亲离世时,我也答应过她,等你回来后我会帮助你,照顾你。”
司鹗攥紧拳头,他怎么还敢提这件事,“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啊!”
老狼跑过来拦住盛怒的司鹗,“怎么了?你认识他?”
老狼朝着安择挥手,让他快去训练。
安择走开,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司鹗,跟着队伍往山上跑。
司鹗没法解释自己和安择的关系,老狼见他为难,开着玩笑说:“他就是个吊车尾的,不用你动手,过几天自己就坚持不下去了。”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能通过面试选拔,长得文文气气的,连平时的拉练都受不了。”
司鹗想想也对,安择细皮嫩肉的根本吃不了这种苦,想必是他不择手段买通了面试官混进来。
司鹗气愤地走进办公室,总觉得看见安择后自己的腰更加刺痛,站都站不住了。
安择跟着拉练队伍往山上跑,其实他就是想在这里每天都能见到司鹗,心里才觉得踏实,就这么简单。
队伍里各个都是身形彪悍的猛男,一路跑到山顶再跑回来,安择大病初愈,体力自然跟不上这些硬汉,果不其然成了吊车尾的。
没一会儿拉练的队伍跑回来,司鹗透过玻璃窗没有看见安择的身影,老狼拎着杠铃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他坚持不下来。”
司鹗冷哼,靠在按摩椅上闭着眼享受机械揉捏自己酸痛的肌肉。
过了几个小时后,安择跌跌撞撞地跑回训练基地,浑身像是被水洗过,发丝湿漉漉的垂在额前,他双手撑着膝盖,站在垃圾桶边呕了出来。
“诶?”老狼惊讶地扒着窗户瞧了安择一眼,“回来了?”
司鹗躺在按摩椅上都要睡着了,皱起眉头盯着老狼拿起瓶功能饮料走出去。
老狼站在安择身边,把饮料递给他,“怎么样?没事吧?”
安择漱了漱口,强撑着脱力的双腿往司鹗的办公室走。
司鹗盯着安择累得像条狗一样,心里还挺舒服的,等他站在自己面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小鸟……”
司鹗闭着眼睛不理他,安择瘫坐在司鹗对面的沙发上,沉了口气认真地说:“雇佣兵公司的成立除了军事背景还需要政府支持,业务也能从基础的训练安保人员扩展到国家国防部、执法部门甚至是涉及国外业务,发展成私人兵团,只有被官方所接受才真正意味着公司能以军事承包商的身份走上国际舞台。”
他在司鹗办公的电脑上打出一行行人名,“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与政客商人为伍,我曾经给执政党的政客高官捐赠过竞选资金,这些人会对你有帮助。”
司鹗听到机械碾压过自己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