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确认没有人回应,推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保镖听到浴室内的水声跑过去查看,瞧见浴缸里触目惊心的血水,“安先生!”
司鹗望着卧室的窗,一道道身影来来回回地进出,保镖们忙着抢救安择,司鹗趁乱,转身朝着后花园跑过去。
他赤着脚踩过草丛,站在数米高的围墙下,手腕被铐着想翻过去难如登天,司鹗的手指摁着自己的腕骨,咬住牙根用力一掰,骨头咯噔一声,手腕脱臼,他忍着痛抽出手掌,英武的眉宇渗出冷汗,重新复位脱臼的关节。
另一只手攥着手铐,司鹗盯着墙面后退两步,不远处已经听到保镖们搜寻的喊声,妈的,他抹掉额头的汗水,这群野狗的鼻子真灵。
司鹗攀着高墙,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从军队回来,也要过这种死里逃生的日子。
“呃……”司鹗从围墙翻下去,跪在草地上眼前一阵眩晕,司鹗的手臂撑着膝盖,摇了摇头,他起身踉跄地走了几步,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迎面照过来。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司鹗被撞倒在地,狼狈地滚了几圈,昏迷过去。
白劭轩错愕地攥着方向盘,“我操,哪来的裸男?”
齐清打开车门,走到男人面前检查他的伤势,惊讶地开口:“司鹗?!”
“什么?”白劭轩跑过来,瞧着司鹗的浑身赤裸,只有一块浴巾遮羞,手腕锁着手铐,裸露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痕迹,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经历过什么,白劭轩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
齐清脱下自己的风衣罩在司鹗身上,“他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哎呀,你别愣着了,搭把手抱他到车上去。”
白劭轩赶快过去帮忙,两人带着司鹗开车离开。
没一会儿,保镖已经追踪到司鹗离开的位置,拿起对讲机开口:“他被人接走了,现在去追吗?”
“等安先生清醒后再决定。”
“是。”
第二天,司鹗躺在宽敞明亮的房间,手腕的手铐已经被取下去,一双凌厉的鹰眸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白劭轩端着早餐放在床头,开着玩笑:“你好不容易跑出来,让咱们自己人给撞了,都说守孝期倒霉三年,原来是真的?我得请给大师给你看看!”
“怎么样,身上的零件没撞坏吧?”白劭轩说着,手掌隔着被子往司鹗的身下摸。
司鹗冷着脸,本能地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地折。
“啊!”白劭轩疼得直哎呦,“你要谋杀挚友啊!”
“快放开!”
司鹗松开手,闭上眼没再理他。
齐清使了个颜色,和白劭轩一起出去。
秘书站在门口:“老板,司安集团的安总裁来拜访。”
白劭轩蹭得火了,“他还敢?”
齐清说:“我在这里看着司鹗,免得他冲动再闹出人命。”
“好。”白劭轩怒气冲冲地走下楼,瞧见站在客厅的男人时,差点吓了一跳,大白天的怎么见鬼了?
安择穿着得体的黑色正装,一头中短发向后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缠着白色纱布,面色病态得苍白,修长的脖颈上肉眼可见一道道渗着淤血的指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弄上去的。
白劭轩原以为司鹗是吃了亏的,现在看着安择的惨样,突然开始怀疑了。
安择的声音喑哑,说话很费力,“白老板,打扰了,听说我们家少爷在你这里做客,我来接他回家。”
白劭轩冷笑:“司鹗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啊?”
“我说你一个小妈,管得也太宽了吧?”
安择从容地说:“无论如何都是我们的家事,你说呢,白老板?”
白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