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操办了几天的葬礼都很疲惫,安择脱下西装,手掌搭在司鹗的肩上体贴地按摩着,“我先去洗澡。”
他开了句玩笑,“要一起吗?”
安择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像是老鹰振翅随时准备生擒对手,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轻浮,自嘲地笑了,俯身亲吻司鹗的断眉,“一起吧。”
司鹗缓缓抬起眸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安择揉着司鹗青筋暴起的手臂,循序渐进地诱着他,“我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好不好?”
“别难过了?”
安择环住司鹗的背,枕在他的肩上,欣慰地说:“少爷,从此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司鹗屏住呼吸,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司鹗想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以后安择还想做什么,嗓音低沉地开口:“打开。”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安择沉沉地叹了口气,手掌摩挲着司鹗被手铐磨破的肌肤,无奈地说:“少爷,现在司毅也死了,我连系在你的鹰爪上的绳子都没了,只好出此下策。”
司鹗又被重新带上了锁铐,驯鹰的人会在鹰嘴爪上拴住铁链,防止他挣脱飞走,抓伤人类。
安择纯粹的眼瞳凝视着司鹗阴鸷的眸子,“我怕只有我自己,天这么黑了,我熬不过去怎么办?”
司鹗眯起厉眸,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安择笑了,温柔地说:“先去洗澡吧?”
他拽着锁住司鹗的手铐,拉他站起身,朝着浴室走过去。
水流潺潺不绝于耳,浴缸边摆放着香薰红酒,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浸在水中,蜜色的肌肉上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手掌抚着宽厚的胸膛。
温热的蒸气舒缓紧绷的神经,安择拥着司鹗爱抚着男人每一寸赤裸的肌肤,柔软的唇瓣轻蹭着司鹗敏感的耳根,瞧他的肤色肉眼可见的被水雾熏得酡红。
安择敛着浓密的睫,痴迷地吻着司鹗的脖颈,他的下巴,唇瓣,亲吻他的鼻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对上司鹗冰冷的眼神,安择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不满地吭声,手掌撩着温水洒在司鹗的胸膛,指尖拨动着浅褐色的乳头,一只手探入他的腿间,握着那根沉甸甸的肉棒,“少爷,没兴趣吗?”
司鹗不屑地嗤了一声,试问谁会在刚刚参加亲人的葬礼后性趣高涨?
除了他这个变态?
“老头子真是瞎了眼看上你。”司鹗在葬礼上积攒的怒火终于发泄出来,“他培养你,把你带回家,就连遗嘱都加上了你的名字,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呢?”
“迫不及待和他的儿子乱伦?”司鹗厌恶地咒骂,“你就是个不忠不义的婊子!”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痛快,老头子死了,你不用再下贱地讨好他,像狗一样舔他的脚,你觉得羞辱他的儿子就能抵消你犯过的贱吗,满足你变态的自尊?你这辈子都是靠着吸男人的屌,亲男人的屁眼上位的废物!”
司鹗啐在安择的脸上,“贱货!”
安择敛起眸子,眼中的情欲逐渐退却,那双黑瞳清明起来。
浴室内的水雾仿佛都压抑地凝固起来,安择端起一旁的红酒,抿了一口,浓郁的酒气在唇齿间蔓延,“少爷,你说得没错,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司鹗的胸膛因愤怒激烈地起伏,一双厉眸死死地盯着那支红酒瓶。
安择淡淡地开口:“lex,播放视频。”
“yes,sir.”智能管家接收指令,宽大的盥洗镜转换成智能显示器模式一遍遍重播录像。
司鹗盯着智能镜子里略显年代感的视频画面中,两个男人下流地交媾着,浴室内清晰地响起淫荡的喘息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