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今儿晚上不过来了,叫九娘子自己先睡。
听了这话,九娘子的睡意似乎一下子都跑没了,拥着被,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久,不禁自嘲起来,还是自己太幼稚了,太容易动心了,不过就是个妾罢了,如果不动心,不用情,不奢望,不失望,是不是就能安心过一辈子?
在无人看见的这个角落,这个帐幔之后,九娘子痛快地流了自己早就想流却很久没能流的泪水,但她自己认为,这并不是哭,只是流泪,流过泪后,心里轻松多了,九娘子自己下了床,去净房净了面,出来又重新扑了粉,将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随意插了支钗,披了件灰鼠的毛衣裳,走出了卧房,外边正收拾着屋子的珍菊冷不防地瞧见了九娘子,倒唬了一跳,“夫人,您怎么起来了,不是头疼吗,怎么不睡着呢?”
看见九娘子的妆扮,又惊讶地问道,“这么晚了,夫人这是要出去?”
九娘子点点头,“嗯,睡不着了,想出去看看书去。”
“出去看书?哪儿啊?这么晚了,您还有点低热,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再着凉,可是要病倒的。”珍菊关切地劝道。
九娘子摆摆手,“不妨事的,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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