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羞红了脸,“就是他嘛,九妹怎么就不知道呢,静王爷……”
“哦,”九娘子才明白过来,看向六娘子,六娘子虽然害羞,却眼神坦荡,小女儿家的心思一目了然,“六姐姐,你……”九娘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六娘子不耐烦地说道,“我就不喜欢你这点,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了吗?”
九娘子看着眼前这个义正词严的嫡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大太太把她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一番话,若是让外人听到了,这阁老府的姑娘的名声就算是臭了,但另一方面,九娘子也挺羡慕六娘子这敢作敢想的性子,估计六娘子从来没有过自己的这般谨慎和低调吧。
九娘子苦笑道,“六姐姐,小九不过是在外书房服侍父亲的时候,恰巧见过他一面而已,至于那茶,是小九给父亲泡的,王爷或许只是出于客气,说了那么一嘴而已,也不见得就是喜欢了。”
六娘子却不肯放弃,“那我也要跟你学学,花茶怎么制的。万一哪天有机会见面,我要亲手泡给他喝。”六娘子满脸的憧憬。
九娘子不好打击她,一个深闺女儿,一个当朝的王爷,二人如何会有交集?
只得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姐姐想学,小九教给你便是。”
六娘子这才笑了起来,“那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有空就过来,你可不许藏拙!”说罢就起身下了炕,“今儿我也乏了,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寻你。”
九娘子忙起身相送,这个六姐姐,当真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性子。
连着几天,给大太太请安时,大太太对七娘子和八娘子都没有好脸色,因为在永安侯府的事,大老爷对三姨娘也淡了些,因此大太太更是将怒火都迁到三姨娘的身上了。
本就因为九娘子的缘故,五姨娘得到了大老爷的许可不用在大太太跟前立规矩,但是五姨娘还是风雨无阻地每天到大太太这,大太太不好随意使唤五姨娘,这会子便趁机搓摩起三姨娘来。
于是,立在大太太身后替她捧着痰盒的变成了三姨娘,还得有眼色的随时奉茶什么的,三姨娘毕竟做的不多,时常出错,不是大太太咳嗽的时候痰盒没及时送到大太太嘴边,被大太太吐得满手痰,就是递茶时被滚烫的茶水泼了满手,再不就是给大太太捏肩膀时力道太轻,被大太太嫌弃……
当着姑娘们的面,大太太皱眉,“杏芳,你也是老爷跟前的老人了,怎么做事这么毛手毛脚的,比秀云可差得多了。也是老爷和我都惯着你,你也越发的没个规矩了。”
七娘子和八娘子哪里看得自己的亲娘如此受搓摩,都红着眼睛,想求情又不敢的,九娘子在一边看着,心里也直叹气,这点子搓摩算得了什么,五姨娘受过的苦何止这些,自己看着亲娘受苦的心痛又何止这些?七娘子和八娘子到底经事少些,只这么着,脸上便露出了忿然的神色来。
大太太自然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地冷笑,说道,“小七,小八,前些日子忙,我也没顾上考究你们姐妹的女红,听嬷嬷们说,你们都是极伶俐的,我想着过些日子带你们多出出门,所以,你们赶着做些荷包出来吧,也不用多,你们俩每人先做个二十个吧,带了出去拿来赏人也是要用的,顺便也好让别人见识见识你们的手艺不是?”
这番话让七娘子和八娘子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大太太这么说,意思就是要给她们相看人家了,惊的是荷包这顽意虽小,却是十分下功夫的,二十个还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呢,二人并不是热别擅长女红,因此二人一时也有些踌躇。
见二人迟疑,大太太便有些不高兴了,脸色拉了下来,身后的三姨娘拼命地给二人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