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如今连老太太身边都有了异心的人,咱们更不能放松了,我的饭食什么的,都交给珍菊了,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一律要检查,还有,咱们院子里的人,也不要轻易与泽哥儿那边有什么瓜葛,瓜田李下的,更容易叫人误会。”
二人都应了,脸上的神情看起来都挺紧张,九娘子笑道,“也不必如此紧张,比平时小心点就行了。做的太过也容易让人怀疑的。”
二人这下更加紧张了,都不知道是该小心还是该轻松了。九娘子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们俩出去吧,杵在这弄得我也该紧张了。”
二人出去了,九娘子靠在迎枕上,闭着眼睛,想着徐振祥此刻会在哪里?他如果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九娘子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荣安堂里,老太君端坐在厅上,丫头婆子跪了一地,老太君不说话,也没人敢说话,静悄悄的,这种压抑地气氛让人难以忍受。
过了许久,老太君才开口说道,“如今,我也老了,你们呢,欺我老婆子,眼睛不好使,看不大清楚;耳朵不好用,听不大清楚;脑子不好用,管不了你们了,是不是?”
老太君的声音不是特别大,但听起来却是特别的有威严,掷地有声,听的人不禁都起了一身身的鸡皮疙瘩。
丫头婆子们当然没人敢答话,老太君又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今儿,我念在你们都是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的老人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到底是谁做了下作的事了,自己给我站出来,认了吧,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也不殃及你的家人,如若不然,别怪我老婆子心狠手辣,连带你的家人也一同赶出去!”说到后来,老太君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还是没有人说话,跪着的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指望着那个人自己赶紧站出来,别拖累大家才好。
老太君有点火了,“怎么,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老太君点点头,身后的红梅便去后堂端了个托盘上来,里头是一碗药和一堆药渣,还有几味药材。
老太君指着托盘说道,“每日里给泽哥儿喝的药,我让韩太医看过了,里头被人下了毒……”
顿了顿,厅上跪着的众人顿时哗然,“谁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是不要命了,这样的事也干的出来?”
老太君听见了下人的议论,脸色更冷了几分,接着说道,“还有这药渣和药材,这是胡蔓藤,从谁的房里搜出来的,你自己应该知道。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下毒的人,你自己个掂量着办吧。”
老太君的话一处,众人更加惊讶了,纷纷转头去看,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好半天,就在老太君快要失去耐心时,才有一个脸色发白浑身哆嗦的丫头从人群中爬了出来。
看见这丫头,众人有的惊讶,有的了然,也有的费解,这丫头是老太君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叫素梅的。
这素梅爬到老太君身前,不停地磕头,“老太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老太太饶了奴婢的家人,求求老太太了。”
老太君冷冷地哼道,“你好大的胆子!我这么说你都不肯站出来认了,好啊,你,说说看,谁给你的这些胡蔓藤?”
那素梅不住地哭噎,好容易才说出话来,“奴……奴婢的母亲病了,急需花钱,二爷有一次看见奴婢在求管家多支月钱,便问了起来,后来就给奴婢拿了这些药,说是对泽哥儿身子有好处,叫奴婢每日里给泽哥儿加一点就行了。奴婢也没想其他的,二爷这么说,奴婢也就信了。”
老太君喝道,“糊涂东西!如果真是有好处的怎么不来回了我?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那素梅哆嗦着答道,“他给了奴婢二十两银子,还答应替奴婢去请大夫给奴婢的母亲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