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吃喝拉撒睡的习性,大都走亲戚串门子。

府里还不知道大姑娘在大房那边学了许多东西,所以良珠一面说着,一面麻利的給柳慎把砚台和刚刚抄好的经文收进匣子里,以免叫旁人发现。

柳慎所抄写的金刚经是从大房带来的,本是打算抄写经文平息心中的恨意,可是显然没有效果,所以只能权当练字了。

她吹干最后一张经文递给良珠:“你说沉香哥哥喜欢吃鳝鱼?”

“是啊,听说前阵子实在是没钱买,半夜去抓,误逮了条小蛇尾巴,狠狠的被咬了一口,也亏得是他运气好,那不过是一条菜花蛇,没要他的命。”良珠把经文整整齐齐的码在里头,将匣子锁了,便抱去藏起来。

柳慎记得,当初听人说起,有个商贾喜欢吃鳝鱼,什么样的吃法都尝过了,最后竟然想到生吃凉拌,不想吃了之后,就四肢麻木,口不能言,气都喘不上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后来衙门里的仵作验尸,才道那鳝鱼血是有毒的,多了要人命。

待良珠回来,柳慎便吩咐她道:“我今日想喝鳝鱼汤,你去厨房瞧瞧有没有,若是没有就叫人去买,要肥些的。”

自从柳慎掉湖里之后,就极少过花厅去和周苑一家用膳了,大都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做。周苑为了对外展现她的贤良淑德,所以在这上面倒也不苛刻柳慎,甚至高兴的时候,还会赏她一些燕窝。

不过这些东西柳慎是舍不得吃的,都是攒起来让良珠拿去换银子。

良珠去了大半天才回来,提着小半桶鳝鱼回来,一条条活蹦乱跳的,犹如小蛇一般在里面纠缠着,看起来有些恐怖。

无精打采的沉香得知此事,顿时来了精神,急急忙忙的冲厨房去,瞧见已经养在缸里的十来条肥肥的鳝鱼,心下很是高兴,自告奋勇的挽起袖子来:“做鳝鱼我最是拿手了,瞧你那模样,哪里做得来。”

良珠被她推出来,有些不甘,还叮嘱她不准偷吃,这才出来。

梧桐花以落,树枝上长满了镜子大小的叶子,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一起,像是一层层密不透风的伞,将头上的烈阳隔开。

柳慎躺在树下的椅子上,精神看起来依旧不是很好,脸色还是有些偏黄,一点也没有十三岁小姑娘的活泼青春。

良珠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小凳上,拿起扇子給她煽起凉风,嘟着小嘴有些不解道:“姑娘既然知道沉香要去厨房里,为何不让奴婢在那里盯着,不然她肯定要偷吃,弄不好还会偷偷拿回去給她那个混账哥哥吃喝。”

院中没有什么人,所以柳慎也不忌讳什么,云淡清风的笑着:“我就要她拿些回去,拿去的越多越好呢。”良珠去厨房那边要鳝鱼的时候,柳慎无聊就跟沉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重点是围绕着缺什么就吃什么来补。

所以柳慎很希望,沉香能把话听进去,那些肥肥的鳝鱼,血一定不少。

良珠不知道这鳝鱼的奥妙之处,所以听到柳慎的话,就越加的着急了,“姑娘,那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混账东西,为何要白白給他吃了,何况沉香是什么脾气姑娘还不知道么,想要这几条鳝鱼就让她记住姑娘的恩情,奴婢看着不大可能。”

柳慎没有回她的话,而是淡淡笑道:“我听说鳝鱼的血,用处可大了,从前有人和他的邻居闹翻了,就把鳝血涂在他家的门上,天一黑就引来无数的蝙蝠撞门,那家邻居在屋中以为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却又无人,可是关上门之后,又是咚咚的敲门声,那邻居就这么活活的被吓死了。”

良珠听得认真,眼睛争得大大的:“难倒鬼敲门其实就是这样的?”一面激动的起身来,要往厨房去:“那奴婢现在就去收集那些鳝鱼的血,回头偷偷涂在他们家门上,吓死他。”

柳慎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