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珠一时也怔住了,满脸的诧异,竟不知道在如何劝阻柳婉儿,只得将目光投降柳慎去。

“罢了,左右她人也不在了,你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就是,莫要在想这些从前的事情,徒添悲伤。”好半天,柳慎才叹着气道。

柳婉儿撑起头来,笑了笑:“她若真的死了,我也安心了,可是她还好好的活着。”她越说越是激动,起身朝柳慎走来,“你晓得么?她现在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说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点都不假。”一面又叹道:“难怪了,母亲晓得她下药了,也从来不说她的一句不是,呵呵,人家现在可是皇贵妃。”

这话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又何况柳月儿早就死了,李家的人亲自检验过的,难道会有假?可是柳婉儿此刻句句在耳,也不像是假的。“此话,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她现在是皇贵妃了,身份比你还要尊贵呢。”柳婉儿说着,打量了柳慎好一会儿,忽又道:“你真是好命。”说罢,竟然转身便要回去。

柳慎哪里放心,当即只叫良珠喊了紫衣来,亲自送她回去。

这到了云侯府,门房进去禀了话,不到片刻云不凡就匆匆的出来了,扶过昏昏沉沉的柳婉儿,有些歉意的看着柳慎道:“我家哥儿没了,大夫说她有些失心疯。”

柳慎安慰了两句,便让云不凡好生照顾着她,自己转身上马车。

想来是夜深了,大街上很是安静,只能听见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柳慎一言不发的靠在车壁上,一双眸子却盯着车顶的香囊看。

“二姑娘只怕是真的疯了,宫里最受宠的就只有萧淑妃,何况李家怎么能让三姑娘进宫去呢。”柳婉儿披头散发的,没个样子,所以良珠倒是信了云不凡的话。

柳慎还没开口,平静的街道忽然传来了一阵疾快的马蹄声。良珠掀起帘子朝后望去,借着街边的灯火,依稀看见来了人是谁。她急忙放下帘子,回头朝柳慎道:“是云侯。”

云不凡疾驰追过来,身下的马匹正是柳慎从天水带来的天水战马。

他冲到柳慎的马车前,勒紧了缰绳止住马儿,却让柳慎的马车被迫停下。

紫衣吁的一声,停下马车,有些不悦的抬头望着他:“云侯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有话与你们世子妃说。”他看都没看紫衣一眼,直接翻身下马,好不礼貌的便掀起马车的车帘。

这般无礼,竟让紫衣防不过来,不禁有些歉意朝柳慎看去。

“侯爷有什么话,请说。”柳慎端坐在马车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明显的不耐烦之意。

云不凡也不介意,只是望了望紫衣和良珠,见柳慎不为所动,便直接开口道:“若是当初我没有娶你妹妹,你可会像对世子那样对我?”

这番无礼的话,顿时惹得紫衣满脸怒气,柳慎却是冷冷一笑,唇角的讥讽毫不掩饰:“云不凡,我们中间从来没有如果,你若真的还算是个男人,就好好的照顾婉儿,她到底是你同甘共苦的妻子。”说着,语气加重了几分,特意强调道:“你们可是同戴同心锁的患难夫妻,这时间仅此你们一对。”

这同心锁算是云不凡此生之辱了,他也是最恨别人提起来,可是柳慎偏偏提了,还说的这般真切,一股怒意顿时直蹿上脑门,额上的青筋隐限。

柳慎一把从他手中扯下帘子,紫衣顿时扬鞭赶着马车从他身边擦过。

云不凡一个不及,有些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便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街上,一双愤怒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黑压压的夜空,心中无比烦躁。

过了几日,柳慎果然听到风声,云侯府的柳夫人因失子之痛,所以得了失心疯,洪氏还特意请了太医去上门诊治,也吃了几服药,却没有什么好转的样子,只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