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句话里,柳慎就只听那“是挺胖的”四个字,顿时沮丧起来,艰难的转过身背对着公孙钺,再也不想打理他。

公孙钺瞧在眼里,头一次发现他的媳妇还是挺可爱的,懒散的收回搭在车窗外的另一只手臂,放下车帘坐到她的面前去,将她的视线完全的挡住。

柳慎嘟着小嘴儿,恨恨的想要继续翻过身,可是身子太重了,一下竟没成功,反而把公孙钺吓得够呛,急忙扶着她,既是好笑又是宠溺道:“你这是置什么气,别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这样我又不能替你来疼,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哼!”柳慎冷哼着,并不打算打理他,可是忽然又想起前几天她给自己烤的鱼,忽然觉得十分想吃,所以最后还是没骨气的开口道:“给我烤鱼吃,就原谅你了。”

公孙钺以为自己听错了,挑了挑俊美的长眉,幽幽的眸光惊诧的看着柳慎。

柳慎被他看得及其不自在,以为他想要嘲笑自己,撇着嘴道:“我现在就想吃。”

公孙钺一阵恍然大悟,顿时叫停了车队,一面应着柳慎的话:“是啦,我竟然忘记了,从前母妃说她也是这样的,忽然就想吃某一样东西。”说着,自己高高兴兴的下了马车去。

不错,这个时候最想吃的是他烤的鱼。

因这么一耽搁,又去了南山一趟,所以柳慎一行人迟迟晚了三日才回到府里。

少不得被王妃和老王妃责骂一番,不过看着她胖乎乎的样子,尤其是那大大的肚子,也就笑声比骂声多了些,只是很快又觉得柳慎太胖了,怕不好生产,便让她在院子里多走走。柳慎退肿成了那个样子,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好在有公孙钺扶着做伴,日子也不是那么乏味。

当天晚上柳家大伯娘和二伯娘就来了,二叔没能继续外任,而是在尚书里做了个从四品的闲散官,日子也落得清闲,听说偶尔还能帮大房这边翻几本账本呢。而柳国公府现在几乎大门都一直禁闭着的,柳国公还没回来,周苑也不大出门,倒是前段时间,柳婉儿生了个儿子,那玉屏儿却生了个闺女,只是可惜她的那儿子自打出生就病病殃殃的没少叫人操心。

后来不知道听谁说,非得任务是玉屏儿的女儿抢了她儿子的阳气,洪氏为了孙子,竟然又让玉屏儿带着女儿去了乡下。所以如今那府上,什么平妻不平妻的,左右就她个正经夫人,又是明媒正娶的,时下好不威风。

这只怕是近来柳婉儿最春风得意的一件事情吧。听说她出了月子之后,没少来战南王府给柳慎送东西,不过王妃都以柳慎安心养胎为由将她打发走了。

席红袖也怀孕了,所以乔氏做了许多小衣裳,今日少不得给柳慎带了些过来,一面与她说着家里的事情。柳慎去天水的事情,他们这些自家人都是晓得的,如今难免要教育起她来。

“你以后可不能这般胡闹了,女人就该在家里待着,外面的事情自然会有男人去做,不然要男人做什么,也亏得王妃疼你,若是换了别家,只怕严重了,那是要下堂的。”乔氏并不是吓唬柳慎的,她随着二老爷在外任职的时候,就有户人家的媳妇,因为丈夫卧病在床,她就上山去采药,因是去更远的山上,所以就去了大半个月,待回来婆家却非得说她去偷人了,如何也不在要她这个媳妇,那小媳妇心里委屈,又没了名声,没等婆家休书写完,就投井自尽了。

柳慎虚心的听着,一面忍不住拿着小衣裳左看右看的,甚是喜欢得紧,也才发现自己顾着外面的事情,都没能亲手给孩子做衣裳。只是她的问题来,看了看肚子,不禁疑惑道:“我是做哥儿的衣裳还是姐儿的衣裳呢?”

程氏闻言只呵呵笑道:“刚出生的孩子,都是一样的,等着大了些在做考虑,哥儿是要穿得威武些,姐儿就穿花的好看,不过这虎头鞋子是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