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夫过来看。”紫玉说着,又抬起脚步。

“不行,若是请了大夫,那大家不都知道了嘛。”柳慎说什么,就是不准她们去。

良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最后才落到柳慎平坦的小腹上,“难道说姑娘你?”这后知后觉,又让青羽鄙视了一回。

于是乎,在柳慎的威逼利诱之下,紫玉姐妹俩很快就站在了她这边,只是连着几日都十分勤快的盯着她,甚至她喝杯水都不让自己动手。

反常的举动,自然逃不出勤宜姑姑的法眼。

“你们这么这几日忽然变得勤快起来,从前可没瞧见你们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世子妃。”当然这也算良珠。

三人目光闪烁,良珠更是东张西望的,这么明显的心虚,让勤宜姑姑更加的怀疑她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所以就几番审问。青羽就站在勤宜姑姑的身后,每当看着对面三人有要说出口的迹象,她就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勤宜姑姑终极没问出个什么了,只能给自己的儿子紫衣分派了一个重任。可怜这老实巴交的紫衣才从他母亲的屋子里出来,被良珠拦住。

“姑姑让你来干嘛?”良珠双手伸开,腰站得挺直,气势汹汹的等着紫衣。

紫衣别开脸,有些结结巴巴的:“没没什么啊。我母亲只是叫我过去说几句闲话。”

“是么?”良珠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想着他平时老实,是不会说假话的,暂且就这么相信了。

这让紫衣长长的松了口气,小跟班一般的尾随在她的身后,一面不动声色的说道:“方才听护院们说,前天有位官老爷家的小姐被采花贼劫走了。”

良珠闻言,脚步一怔,急忙回头:“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紫衣第一次发现自己说假话,还是很有天赋的。或者说在良珠的面前说假话,他很有自信。“所以我觉得世子妃身边就青羽姑娘一个人是万万不行的,这几日我就不歇息了,晚上就在世子妃的门前守着。”

如此,良珠竟然倍感欣慰,“你放心,我晚上会给你准备好手炉和暖暖的披风,冻不着你的。”

转眼过了大半个月,柳慎真的着急了,想着明日借着去大伯家的时候,偷偷找个大夫瞧瞧。可是第二天早上一起来,还没洗簌就觉得一阵恶心,然后紧接着干呕。

等她吐得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谢摇光和老王妃笑眯眯的脸庞,而方才给她顺着气的,正是王妃。

至于青羽良珠等人,此刻齐刷刷的站在外间听勤宜姑姑训话。

“怎么样了?还想吐么?”谢摇光将她扶起来,一面招手让自己的丫头伺候柳慎洗漱,然后拉着老王妃到一旁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什么,说的激动的时候,婆媳俩更是很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柳慎洗簌好,就见青羽为首的四个人拉拢着脑袋进来,见柳慎一张脸刷白,更是担心得紧。

勤宜姑姑已经打发人请大夫去了,这边也准备好了早膳,只是柳慎抬着心爱的皮蛋瘦肉粥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那种恶心又席卷而来。

“从前我怀玄钺的时候也这样,什么都吃不下。”她说着,一面催促丫头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然后自己端着粥与老王妃商量,“生个孙子好还是孙女好。”

声音之大,就连在小间尽情呕吐的柳慎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夫过来诊脉,确定是喜脉,而且已经一个多月后,柳慎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就像是快要生蛋的老母鸡一般,被几双眼睛看着捂在床榻上。

因为那个该死的大夫说了,世子妃身体太虚弱,又是头一胎,这前三个月要多养养才是。于是柳慎几乎不用想在去大伯家的事情,更没可能在去南山的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