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然提头来见!”随即想到柳国公竟然这般爱财如命,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不管,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这柳国公到底是打什么主意?那些钱财他以为他真的能留得住?”
只听身后的太监总管禀道:“奴才查过了,这柳国公就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从前在工部任职,整整三年一事无成,后来一直闲赋在家,喜好遛鸟斗蟋蟀,对府上的事情也从来不上心。若是这柳慎一死,只怕倒是成全了他。”
夏成帝却不以为然的笑道:“那正好,把从前的卷宗调出来,随意治他个罪,抄家即可。”
那厢宫里在为此事烦忧,柳国公府上又何曾不是呢!柳大伯和柳二伯都很为难,坦白的说,虽然豪哥儿是三弟唯一的儿子,可是他们更偏向于柳慎多一些,尤其是那些钱财本就是柳慎的陪嫁之物,所以一直都保持沉默。
柳月儿已经哭红了眼睛,瘫坐在厅里的刚换上的大红地毯上,“爹,救救小弟,求您了。”
柳国公头上被劫匪砸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这会儿正用纱布绑着,大半张脸都肿胀着,所以他一直咧着嘴巴,看去样子十分滑稽。
周苑本来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一醒来就听到柳国公那样的话,顿时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柳月儿只得求柳国公,可是这哭了大半个时辰了,柳国公也无动于衷,柳家大伯二伯又不帮忙说话,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想到找二姐姐。因此起身便叫了马车,直接往云侯府去。
云侯府中,柳婉儿也才听得这消息,当即怒得连抽了无辜的玉屏儿几巴掌,换了衣裳就准备回柳国公府去,只是才到厅门,就见洪氏一脸威严的站在门口。
“母亲,我要回国公府一趟,今儿就不伺候您用膳了。”她说着,便从洪氏身边走过去。
洪氏到底没能压住这一腔的怒气:“站住。”
柳月儿一愣,回过头来有些着急道:“你又想干嘛,我弟弟现在还在劫匪手里呢!父亲不愿意拿钱去赎回来,我得回去想个法子。”
“你能想什么法子?”洪氏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悬着几丝讥讽:“你莫要忘记了,如今你是哪家的人,别人家的事情你瞎操心什么,有这功夫就好好的伺候你夫君,早日为我云侯府开枝散叶。”
说道开枝散叶这个问题,柳月儿就一肚子的气,自从柳慎定亲后,云不凡就日日买醉不说,可是醉了竟然口中喊着的是柳慎,她柳婉儿何时竟然成了别人的代替品。所以当即就有些不耐烦起来:“这要问问你的好儿子想不想为云家开枝散叶!”
她顶撞洪氏不是一两次了,可是一次洪氏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当即走过去就給了她一个巴掌,“果然不是正经出生的姑娘,到底教养不行。”说罢,吩咐身后的嬷嬷将还在懵然中的柳月儿压住:“給我关到祠堂去,什么时候学好规矩在放她出来。”給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
柳婉儿刚被带走,洪氏就做主扶了玉屏儿为平妻,而且选了同柳慎出嫁的日子为她办席。
柳月儿来的也不是时候,正巧遇见刚被扶成平妻的玉屏儿,就忍不住想起柳慎,顿生出几分厌恶来,“想不到一个侍妾还能在正院里随意出入,倒叫我见了世面。”
玉屏儿脸颊还有些红肿,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反而无比热情的同柳月儿搭起话来:“找你姐姐是不?哎呀,真是不巧,她更惹怒了婆婆,被关进祠堂学规矩了,只怕这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
“婆婆?”柳月儿一愣,这贱人竟然叫府上的老夫人婆婆?
见她疑惑,玉屏儿旁边的丫头就有些狗仗人势道:“忘记告诉柳姑娘了,如今我们夫人是云侯府的平妻了,同你姐姐是平起平坐的,就等着下月的席面了。”
柳月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她没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