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补了一句,“实在是可惜。”

最后这句话把他的心思暴露得一览无遗,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柳慎黑了脸,双手抱着肩,随即瞄了一眼公孙钺完好无缺的外衫,二话不说上前也不矫情,一把給他扒下来裹在身上。

“原来这是你最终的目的啊,你想要穿我的衣裳,大可直接与我说便是,何必把自己的衣裳弄坏呢!”公孙钺看着裹在自己宽大袍子下的娇小人儿,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怎么这样无耻,竟这般道貌岸然,白瞎你这温润如玉的外表。”柳慎怒目圆睁,终究是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骂道。

“你也觉得本世子玉树临风,看来还是很有眼光的嘛。”公孙钺也不生气,反而高兴起来,一面顾不得柳慎还在气恼中,指着下面最近的一处屋舍道:“咱们去那里瞧瞧,你这般裹着男人的袍子上集市,到底不好。”

柳慎自不反对,尾随在他身后。

一直以来,他们每次相见几乎都是他打马而过,便是方才在山上,柳慎只顾着脚下跟四周,都没曾仔细的打量这公孙钺,直至此刻,他高大欣长的身影挡住了前面的烈日,柳慎才偷偷的观察起这公孙钺来。

虽他也才十七八岁的模样,可却比京中那些纨绔子弟没要显得严峻许多,想必这是经历了战场厮杀的磨练吧。他的步伐看起来很重,却又让人觉得很轻盈,好似每到下一步,他都会踏云而去似的,竟給人一种谪仙的感觉。

不觉间,二人竟然已经到了屋舍院前,院子是用矮矮的篱笆围起来的,站在外头就能瞧见里头坐在树荫下编制箩筐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