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饥肠辘辘的大夏,是极好的消息,大家都整日翘首盼望着战南王凯旋而归的军队。
可是后来又传来消息来,回来的是战南王,小世子留守在玉家关,粮食自然也留了些下来,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影响大家的兴奋。
而且去年难得下了大雪,麦子长得极好,只怕五月底就能吃上新麦的白面馒头了,所以开始透出些勃勃生气。
这个时候粮食的价格才叫真的好,柳慎囤积的粮食除了留下来接新粮的分量,其他的托柳晨风卖了个好价钱,不止是把本钱赚了回来,另外还有五千多两的盈利。
柳慎第一次意识到做生意的好处,可惜自己一个女儿家,身边没有搭把手的人亲兄弟,不然定也要学做生意。
良珠是个没有出息的,前些日子和柳慎学了几个字,数也能数到一百了,所以抱着那些散碎的铜子能数上一个晚上。后来还把谢三媳妇拉来一起数,以至于好几日柳慎见着两人,都是通红着眼睛的。
谢三跟在柳慎身边久了,又常常奔波与柳晨风身边,所以见过的世面算多的,见着自己媳妇的小家子气,只骂没有出息。
可嘴上虽骂着,脸上却始终带着笑意的。他家在国公府当了几辈子的家生子,只怕到了他一代,是过得最好的吧!姑娘是个大方人,去年那样紧张的年头,让良珠去做新衣裳时,不止是自家媳妇有,连熊大那孩子都能穿上一身新棉袄,所以谢三很是感激,恨不得连同媳妇的心都掏出来給大姑娘奉上去。
当然,大姑娘是不要的,只需要他们本本分分的就是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四月份了,天气极好,街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常常也能看见去踏青的公子小姐们了,虽然已经晚了月份,不过一点也不影响她们的心情。
席红袖约过柳慎,不过那几日她正在学做衣裳,加上也不大想出去,所以就推迟了。
余氏的肚子很显,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冬日过得太丰衣足食了,程氏和余夫人都很担心胎儿太大影响生产,倒是余氏出生留犊不怕虎,已经九个月了还跟柳慎在院子里玩荡秋千,每荡一下柳晨风的心就跟着飞出去一下,深怕出个一二。
相比之下,不知道是不是玫香的心态问题,就算酒足饭饱,可是她的肚子还是很小,看起来及其的秀气,所以玫香觉得,自己肚子里的不是小子,又用从老妈子那里听来的方法测了几次,都是姑娘,为此她抑郁了好几日。
柳慎去瞧她的时候,看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也不在院子里晒太阳了,只是抚着肚子流眼泪,柳慎劝了好几回,她又痛快的哭了几次,不知道是不是看开了,这才露出笑脸来。
这日柳慎在沁西路的宅子里給谢三交代去南方的事情,去年糟了蝗灾,所以今年那边要出手的良田很多,消息是柳慎从大伯那里晓得的,现在手里有了余钱,她也有些想法,所以跟大伯说了一下,大伯很是赞成,所以柳慎便打算让谢三亲自跟大伯走一趟南方。
谢三很是激动,虽然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国公府,可是真可心都实打实的放在大姑娘这边,此番的事情,他和他媳妇都执着的觉得,大姑娘器重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尽自己的本事做到最好。
柳大老爷是准备第二日走的,可是当天晚上余氏就开始肚子痛,怎说也是第一个孙孙,不管是男女,他不看着落地,心里是不放心的,因此只好推迟了行程。
余氏整整痛了半个晚上,产婆不许她叫,免得把力气浪费了,因此她只得忍着,余夫人和程氏都守在身边。
柳慎是个姑娘,不能进去,只得跟大堂兄在门口等着,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柳晨风在面前走来走去的,只得道:“哥哥你好歹歇会儿,走来走去的晃得眼睛都花了,嫂嫂保证好好的,还能給我添个白白胖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