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老王妃院子里来了个嬷嬷,说是昨晚给老王妃送粥的喜儿不见了。柳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忘记与你说了,昨晚她来过我这里,我正巧有事情让她去城里,没来得及跟嬷嬷说,是我的不是。”

昨晚这里连半个苍蝇都不曾来造访过,不过出釉也不是傻子,当即也跟着附和道:“是呢,有些急,也瞧着时间晚了,所以没去与你们说,今早阿慎就叫我去说一声的,瞧我这记性,却给忘记了。”

那嬷嬷没看出半点端倪来,可见在她的眼中,是十分信任柳慎的。当即笑道:“既是如此,那不妨事。”

这厢说着,又喝了半盏茶,这才回去。

她一走,出釉瞟了一眼外面院子里不知情的紫苏紫莲一眼,不动声色的朝柳慎靠过来:“不然我叫叔叔帮忙找找?”

柳慎的神色并未像是出釉以为的那样,反而异常的平静道:“不了,你帮我去一趟大伯家里,就说老王妃身边一个叫喜儿的丫头,配了他们家的小厮,一起去京城了。”

“啊?”出釉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却只听柳慎道:“快去快回,莫要叫人发现。”

她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嗖的一下就出去。

紫苏抱着刚摘的花儿进来,放进花瓶里,“这出釉姑娘,怎都改不了性子,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可不大好。”

“她一个急性子,那百里公子一个慢性子,倒也是相配。”柳慎说笑着,又问道:“整日在屋子里也是闷得慌,我去良珠家瞧瞧,你和紫莲帮忙盯着俩小丫头。”

“等着奴婢跟你过去吧,就您这身子,实在叫人难放心。”紫莲三两下把花瓶摆弄好,擦着手追出来。

“不必了,又不是马上生了,如今看好那俩丫头,就很是让我省心了。”说着,也不等紫苏就走了。

紫苏见此,也只好作罢,左右世子妃的身子也好,而且良珠家也不远,所以并未追去。

又说柳慎,果真去了良珠家里,不过却只是坐了片刻,便让紫衣送回来,只是却没回房间,直接去了老王妃住的后院。

主仆一前一后,到了院子里,几个嬷嬷都上来行礼相迎。

“我进去瞧瞧老祖宗,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说着便要去推门,几位嬷嬷并未拦着她,毕竟老祖宗已经几日没有出房门了,她们这些奴婢不赶紧去造次,世子妃进去瞧瞧也是好的。

柳慎半推开房门,便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像是铁锈的味道,只是很淡很淡,而且屋子里有点了香,混合在一起很难叫人发现。

“世子妃。”紫衣忽然叫了一下,走近来正欲开口说什么,里面便传来老王妃的暴怒的声音:“谁啊,都说了不许吵我老太婆,还不赶紧把门关上滚出去!”

其实老王妃的性子向来是很好的,只是这些日子大概是身体不好,脾气也才变得易怒了些吧。柳慎并未应声,而是朝紫衣微微摇了头,自己便一个人进去了。

绕过了屏风,那铁腥味就越发的浓烈起来,柳慎已经能瞧见躺在床上的老王妃,她一边咳嗽着,一面谩骂着,口气颇有些急促。

“祖母,是我。”柳慎慢慢的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这才朝床沿边靠过去。

老王妃听到她的声音,谩骂声才止住,却依旧将头埋在被子里。柳慎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王妃忽然开口道:“你???你都知道了吧?”她的声音很是沙哑,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说话声音太大,还是久居于这房间里的原因。

柳慎没有答她的话,而是平静的问道:“你把喜儿藏在哪里了?”

老王妃忽然低咽起来,只是隔着被子,外面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好一阵子她才将被角掀开,露出头来,几日不见她整个人变得十分可怕,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