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柳慎问罢,忽然想起来,顿时忧心重重的:“是啦,竟然把这东西忘记了,想当初天水人因为没了它,才落寞成那个样子。”

公孙钺一直觉得愧对于柳慎,所以更是看不到她蹙眉,当即急忙道:“你也不必担心,这江南连着好几个州都是盛产盐,更是有盐都之称,我便不信,这梧州这么大,就没有一处盐湖。”

这话好歹是给了柳慎一些希望,不过随即又叹道:“若真是有,只怕朝廷早就开发了,哪里还留着的。”

“话也不能这般说,我听说这大山里,有个小湖四周杂草不深,指不定就是盐湖呢,只是因为太小,又在深山里,朝廷里可能觉得不划算,所以一直没有在这里设置盐运司罢了。”公孙钺也是今日在山下的村里听人说的。还有一样很是让人高兴的事情,自从柳慎开始建造这庄子之后,他们常常过来做些零活,这样可以赚些闲钱,不必指望家里的那几亩薄田过日子,所以当时听说他们一队人是在山庄里的,都感激得把家里最好的吃食抬出来,更有一位老人家还把家里唯一下蛋的母鸡都给宰了。

公孙钺自然没有白吃白喝,临走没少留下银钱。

“对了,方才我请周轶先生过来,与他商量在庄子隔壁建造私塾一事,他很赞同,大伯娘们还提议开设女学,你觉得如何呢?”私塾柳慎是一定要建造的,所以不必与公孙钺商量,但是女学一事,这大夏和其他几国好像都没有,这是开先立,因此问问公孙钺的意思。

“这是好事,我赞成的,有什么我这边帮得上的,你只管说。”公孙钺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这叫柳慎有些以为,又听公孙钺说道:“开了女学就好了,以后小蛮和果儿不用咱们自己花银子请先生,到时候就是大家平摊了。”

柳慎顿时愣住了,直勾勾的以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公孙钺,忽然哈哈捧腹大笑起来:“这莫不是你赞同开办女学的初衷吧?”

“那是自然。”公孙钺回得坦诚,这让柳慎无话可说,只得叹道:“陈老若是知道他心爱的弟子是这般想的,只怕是会心碎了。”

公孙钺桃花眸子里竟是笑意:“你不晓得有一句话叫道貌岸然么?为夫可没有娘子这般宅心仁厚的。”

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第二日柳慎就让端阳重阳谢三几人去四处小村里,把此事先与大家提一提,若是同意送孩子来上学的,第三天来庄子里,大家一起商议。

出乎柳慎的意料,第二天一大早,她还没起床紫苏就来拍门,已经有村子里的里正来了。柳慎这急匆匆的洗漱,也没顾得及吃口饭,就往昨天搭建来准备商议的凉棚去,却见那里已经站满了十来个人。

其中有远处山下村里的里正,也有她家佃户里的掌事们。

到了辰时二刻的时候,大家也来的差不多了,柳二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说的,竟然把那刺史尹大人也一并带来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这断文识字的好处,所以柳慎也不必多说,反正这学生是有了,而且多得出乎她的意料,显然私塾已经容不下来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考虑到好些学生家里住的远,只怕早上天不亮就得点着火把启程,所以柳慎建议在修成书院罢了,到时候在建造几个小院子给远些的学生们住宿。

因此这地基也挪到了南麓山,那边有山有水,又有一大块平敞的地势,很是不错。

只是说到束修一事,很多人都面露难色。其实这点银子柳慎是付得起的,只是这样会养成大家的惰性,所以柳慎觉得,还是多少要收些束修才是,交不起的可以在建造书院的时候,家里来出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