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慎掀开帐子,朝窗外看去,瞧这情形已经辰时一刻了,在过一会儿可要用早膳了,因此急忙爬起来,只是还没坐稳,一面温热便扑过来,顿时被公孙钺一推,人又躺了下来。
公孙钺披着半干的头发,并未着衫,身下也只是裹着浴巾,柳慎下意识到的想到什么,顿时脸红了起来,有些难为情的别开脸,不敢对着他那双邪魅的桃花眸子,“不早了,要准备早膳了。”憋了小会儿,她才想到这么个借口。
“不用准备了,咱们就吃这个。”公孙钺笑着,欺身而下,轻轻的吻在她的脸颊上,整个人带着柳慎滚进床里面,帐子又重新落了下来。
里间风镜自不必多说,所以外面的人也明事理的理得远远的。
紫苏和紫莲更是直接把洗簌好的果儿和小蛮带去了老王妃那里。
柳慎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惆怅的看着外面那正空中的太阳,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劲儿的埋怨公孙钺,这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下人们米面前立足?
公孙钺抱着她又一番哄骗,一面笑道:“你若不愿意出去见人,那咱们继续?”
柳慎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挣脱他的怀抱躲得远远的,拿着衣衫赶紧往身上披。
公孙钺一阵好笑,就这么反手枕着自己的双手看她穿完衣裳,然后在屋里踱来踱去的,就是不喊丫头打水来洗簌。
所以这最后还是公孙钺唤丫头进来的,然后柳慎装模作样的在桌前看书,假装一副起来很久的样子,只是为了陪公孙钺聊天才没有出去而已。
当然她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声音那么大,大家若不是离的远,只怕都会听得脸红呢。
不过这些柳慎根本不知道,所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以为别人是不知道的,如此一想,又生龙活虎的穿梭在府上。
公孙钺明天就启程去江北,心中自然十分舍不得妻儿,而且心中对她们更是不放心,所以一个下午都跟红包在书房里。
想来也是,这府上如今老弱妇孺,却被夏成帝当作了人质。想想自己在外头出生入死,他却信不过自己,把自己的家人当作人质,如何也会叫人心寒的,所以公孙钺想要摆脱这公孙氏的想法越来越浓烈。
这样应该算不得他背叛了祖上的誓约了吧?是夏成帝负约在先。
想是因为明日要走了,家里的欢乐气氛一下减去了许多,两个孩子总是一脸念念不舍的神情倚着公孙钺,不哭也不闹。这叫人看得,有些莫名的心疼。
这一夜也及其的安宁,到第二天早上柳慎先醒来,两个孩子还在熟睡,可是公孙钺已经走了,柳慎給他准备的东西一样都没带去,就放在桌上,另外还給柳慎留了一封信。
柳慎到底是湿了眼圈,此去还不知道有怎样的凶险,这比不得上阵杀敌,明枪明刀的可以防着,所以柳慎心里怎能不担忧。
好在两个孩子是懂事的,醒来没见到爹爹,并未哭闹,反而相互说着,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又带她们去哪里玩耍。
因为公孙钺的离开,柳慎一家三口这几日的状态也不大好,直至昨日柳二伯去梧州外任时,她带着孩子去送别,脸上才露出了些真正的笑容。
二伯家已经齐家过去了,红袖也能常常看到晨楚哥了,聿哥儿有爹在身边,想必会变得开朗些呢。
他们走了没几日,柳慎就收到了梧州的周轶的回信。柳慎这也才晓得,青羽去年同公孙祁然去东辽的时候,受了重伤,如今还昏迷不醒,靠着喝些人参汤水续命呢。
柳慎这才想起来,难怪自从年前就很少看到公孙祁然露面了,原来他早晓得的,所以在宴上见到的时候,他总是避开,莫不是怕自己问他此事?
秦清终究成了贵妃娘娘,为了让人不察觉出什么,柳慎按理也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