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些了,上回惹了事,叫老侯爷一顿打。关家里一阵,加上最近守孝,好歹读了些书。我也不指望了,能得个秀才便好。总归是功勋之后,花点银子补个穷县令,出去见识几年,一辈子不也就这样了。倒是我要有孩子,得扔你们家去,这可不许拒绝。”

锦绣才收起的眼泪又下来了:“听你这话,竟是越发懂事了。可见受了多少委屈。你也不用瞒我,昨日回家,嫂子都和我说了。分给你们的屋子都是烂透根子的。这也……”

“这有什么,好男不吃分家田。他是不成了,天资有限。待我生个儿子,照样凤冠霞帔。何况,”罗衣促狭一笑:“屋子小好啊,屋子小,姨娘没地方塞。我不受这个气不好么?”

锦绣勉强扯了扯嘴角:“总归,如今我在京里,你有事可不许瞒着我。”

“哪能呢,正找娘家人呢。”罗衣道:“你们家可有会木匠的奴才?要不熟悉得匠人也好。我那屋子要好好收拾。到时候我画出样子来,须得手艺好的才做的出呢。”

“说起这个,给你外甥的那些东西,亏你怎么想的?叫你姐夫一顿好夸。”

“厄,随便想的……”> <她抄袭的……“对了,怎么突然就进京了?”

“日子到了,想着写信还未必有我们快,索性就直接回来了。只派了人打扫屋子。”

“我外甥呢,也不带来我见见?”

“他姐姐带着呢,乱糟糟的,我又放心不下你这边,先来瞧瞧。”锦绣叹口气:“你想得开就好,女人家最怕想不开。再好的日子,不会想也过遭了。”

“想不开又怎样呢?”罗衣低头道:“那只有闷死自己了。”说着,再也装不了坚强,趴在锦绣怀里大哭起来。容仪的无能,她的种种操心,庶长女的出生,乃至当初刚过门时被各种挑衅。哪一样都够的上苦命的标准。尽管每次都鼓励自己,可是还是会难过的啊。此刻见到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哪怕没有委屈还要撒撒娇,何况如此?

罗衣一哭,锦绣反而不哭了。一下一下的拍着妹妹,脑海里已经晃过各种想法怎么样才能收拾好那个好色无能的妹夫呢?

另一边,范世俊跟容仪在花园里坐着赏花喝茶。容仪被罗衣恶补了大半年,刚刚好算是入门级读书人。猛然间跟一职业级相处,竟然紧张的不行。范世俊长的也好,当然,天子门生就没有长的不好的。考举人那是首先就要面试,长了一张麻子脸直接就刷了,凭你有惊天伟岸之才,只一句“没有官威”便永世不得翻身。长的不错,加上气质绝佳,愣是衬的容仪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所以才会有那句人比人得死的话。

范世俊跟罗衣统共见过两面,但对这个小姨子印象还是极好的。单凭她送的那些婴儿用品,就觉得蕙质兰心。只可惜嫁了个草包,也算命苦。又是妻子的亲妹子,因此决定趁着在京的功夫,一定要好好教教连襟,也好让妻子放点心。

探花郎那是文化人,出身名门文采风流,早不需要靠打击他人来体现自己的威望。言谈之间如和风细雨,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各种关爱。但气场这种东西,不是和颜悦色就能掩盖的了的。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容仪,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这么厉害的姐夫,不会把罗衣带走再嫁吧!???”霎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范世俊囧了,他有这么可怕么?至于三五句话就把连襟吓的脸色都一青一白么?个人魅力被打击的范探花也哑火了。在别人家倒不好太热情,喧宾夺主可不好。于是连襟两人无语相望了半天。估摸着姐俩私房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一齐回了屋。

姐妹俩也的确交流完重要的信息,只听着锦绣说起儿子的种种趣事。而罗衣这便宜妈,到底也是当妈的。琼英生下来就没了亲娘,罗衣带的也不算少,倒也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