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征兆，斯诺铁了心要人死，船上不可能会有救生衣这些东西，就这么跳海生存的机会也不会大。

斯诺竟然连天气也算计了去！

“我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了你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电话还通着，斯诺安然地享受着颜宛晴如刀如刺的目光，继续和电话那头说话。

“管弈，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谋略心机半点不逊色，但是现在你也不得不承认你要输了，因为在暴力面前，所有的计谋都是粉碎的。”

说完，又对上颜宛晴的视线，也不知是对谁说的，一字一顿，“船舱底下的炸药，是我送给你，以及我亲爱的父亲，最后的礼物。”

礼物。

晴，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颜宛晴听见斯诺的声音了，又好像被海浪声雷声掩盖了，但是眼前斯诺嘴角猩红的笑是真真切切的在她的眼中。

“要不要和你的管弈做最后一次道别？”

电话被举到颜宛晴的耳边，手机因为受到天气的影响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耳边还有阵阵的雷声和海浪声，但是电话那一头嘈杂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呼喊声，咒骂声，哭声，尖叫声，一片兵荒马乱。可是颜宛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若隐若现的呼吸声。

是管弈的，她不会认错。

“管……”喉咙像是被人撕扯着，“管，管弈。”

“嗯。”依然如常，听不出一点儿的慌乱，沉稳地让颜宛晴的心一下子冷静了两分。

“你是不是还在船上。”她听见有人跳水的声音了，斯诺的话应该被所有人听见了。

电话那头似乎在急走，颜宛晴能听到一个个声音接近，然后又一个个声音远去。

“嗯。”

颜宛晴心渐渐冷了下去。

“能，能跳船吗？”机会渺茫，总比没有的好。

管弈鹰眸不见任何慌乱，冷静地看着周围的海面。跳海的人不少，包括老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