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了一下。

“我不知道……”颜宛晴的声音有些艰难。

“颜小姐，请你认真严肃配合，这关系到你能否在法庭上申请减刑。”

“减刑！”颜宛晴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调，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女警察。

“什么减刑，我已经被判刑了？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杀人了！”颜宛晴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失控。

“凶器上的指纹，杀人动机，在场监控证明，都是你杀人的证据。颜宛晴，你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但是或许法官能看在你因为被施暴才反抗的份上给你减少刑期，可前提是你必须要说清楚你行凶的过程。”

颜宛晴情绪激动起来，看着面前的女警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拿了那个烟灰缸，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砸了方兆丰，就算我砸了，那就证明是我杀了人？如果在我之后又有人进去杀了他呢，这根本不能定我的罪！”

女警考虑到这样的情况，似乎也说得通，只是……

“那你必须能拿出证据，否则法官是不会因此相信你的。”

颜宛晴颓倒在椅子上，刚刚还为自己力辩的劲头一下子消散了，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眼睛无意识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里面是一片迷茫。

女警见此也不多问，留颜宛晴独自思考。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人，或者说，方兆丰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死？

失血过多……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