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早已从恐惧绝望中走出来，她不再期待任何救赎，就只是期待能有机会让她拥抱死亡。

“回母亲，闵儿十三了。”司闵很是高兴，这是他的母亲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他恭敬的回道。随着与外界接触的越久他就越发心疼他的母亲，可他没有办法，他打不过那些男人，每一次试图去保护母亲却总会令她受到更多伤害。所以司闵逃离了司家，他努力练武习文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让他的母亲从司家解脱。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转身有些蹒跚的走回房间，司家风景再好，于她而言也淡然无味。

司闵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母亲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就是他与母亲最后一次相见。

那次谈话后没多久，司家第十四代主母去世。司家的葬礼上，司闵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司家长辈们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他是笑着送走母亲的，虽然他没能从司家把她救出来，没能让她呼吸到司家以外的空气，但对于他的母亲而言，死亡，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葬礼之后司闵再未回过司家，十五岁的时候他选择远游求学，彻底离开司家的纷扰。

后来，司家的爷们相继去世，不过司闵一个葬礼都没有参与。世人都说司家的爷们重情重义，夫人去世不久后便追随而去。听到这些话时，司闵难得有种烦躁，司家的爷们或许爱他的母亲，但那种感情本身就是扭曲的，他们只注重自己的情感全然不顾母亲的意愿。

司家这个鬼地方，早就已经腐烂了。

?

?

?

?

?

“怎么了？怎么哭了？”顾颜刮掉司闵眼角的泪水，她把他弄哭是经常事，但那都是在床上，在运动中。“做噩梦了？”

“夫人！”司闵抱住顾颜，他甚少这般情绪外露，此时他紧紧的抱着，然后又很快放松力气，生怕弄痛顾颜。

这个男人或许很害羞，也不太耐操，可他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上，用他的方式来保护她。

“怎么了？”顾颜也不挣扎，笑着问道。

“是夫人，太好了。”司闵眼里含泪，脸上却全是笑容。这些年过去，他对顾颜也有了很深的了解，他当然知道他最开始的认知并不正确，顾颜并不需要他的保护，或者说应该被保护的是司家男人才对。

但这样的夫人最好了，因为只有这样的夫人才能终结这场扭曲的盛宴，只有这样的夫人才不会走向与母亲相同的道路。

“即便这么欺负你？”她觉得这男人一定忘了她刚才才把他操得跟个哭包似的。

司闵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里，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他的孟浪，夫人整个倚在他怀里，他与夫人的每寸肌肤都贴合着，甚至包括隐隐站起来的下面。司闵全身都开始涨红，在顾颜笑意的目光中，缩了缩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为妻就是喜欢欺负夫君怎么办，想要操哭你，想要听到你的声音，操一辈子。”

司闵闭上眼睛，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他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即便许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年轻，但他依旧无法适应顾颜的任何调笑，骚话也好，情话也好。就在顾颜以为司闵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小声的回道：“嗯。”

顾颜愣愣的看着自家夫君，然后就听他接着说道：“我愿意的。”

顾颜无语的发现，她硬了。

被自家男人的一句话弄硬了。

顾颜看着更加不知所措的男人决定冤有头债有主，敢撩拨她，就得有胆子承受。

顾颜分开司闵的双腿，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笑道：“既然夫君这么想要，为妻当然要满足夫君。”

“不不不我很累了我不想嗯……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