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学习的东西对主人而言一文不值，他甚至不知道对于主人而言，他的存在，是不是，是不是一种包袱？他愿意让主人惩罚他，伤害他，杀掉他，只要主人觉得舒心就好，因为那就是他存在的价值。如果……如果有一天主人不需要他了，丢弃他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死去……因为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配拥抱死亡。

“手。”双手乖乖的伸出，摆在顾颜最省力的角度。

顾颜晃了晃，她还没用过鸡毛掸子呢！

“嗯……一，非常抱歉主人，感谢主人的责罚。”

鸡毛掸子带着破空的声音，会在手掌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红色印记，比起竹鞭而言，鸡毛掸子的威力更加惊人。她原来以为鸡毛掸子会跟棍子一样，但是谁成想它韧性极佳。

“哈二，对不起主人，请主人原谅奴的错误。”

“三啊！对不起主人，非常感谢主人的责罚。”

“一百零五，非常抱歉，感谢主人的责罚。”好不容易干涸的汗津再次流淌成河，而他的手，肿的像馒头一般。

“好累。”顾颜丢掉鸡毛掸子，胳膊已经酸的抬不起来了，深深的觉得自己其实是在找罪受！到底是在惩罚奴隶还是惩罚她自己？

三儿看起来很想为顾颜捏肩，但是看看自己肿成馒头般的手掌，不由得磕下头，“对不起主人，狗奴知道自己没资格求得主人恩典，但是，是否可以延期呢？番十倍也没关系，更多也行。或者……或者，可以唤其他人来为奴行刑吗？调教院出来的有很多擅长执法的，绝不会偷工减料的。奴，奴不配劳动主人亲自动手，求您了，求您了，求您了主人。”三儿不停的磕着头，大有顾颜不答应就把自己磕破的架势。

顾颜瞥了一眼早已被三儿自己咬破的嘴唇冷声道：“你要是再敢肆意把属于我的身体弄伤，我就真的不要你了。”眼看着三儿僵硬着不敢动弹，顾颜松了口，“算了，剩下的去找沧澜吧！手没了地方就脚，脚再没地方就小腿。”

“是，主人，感谢主人。”

“折腾了一天。”顾颜晃了晃手，转身就往床上走去，“把你弄脏的地方清理干净，一身汗。”

“……是……主人，需要奴唤人来为主人按摩吗？”

“……嗯。”随着应答，顾颜早已沉沉的睡去。虽然最近身体比起之前来好上太多，但毕竟亏空了二十年，这段差距，可不是短短几天就能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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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早起的时候多少都有会有些晨勃的反应，顾颜虽然不是男人，但这方面与男人无异。

三儿早早的就跪在顾颜的床边，他本就是主人的内侍，自然要一直随侍在侧。他的手依旧肿着，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敢上药，也不敢依靠内力活血化瘀。手掌上的疼痛不及幼时承受万分之一，只是有些丑，他甚至不敢用这双脏兮兮丑兮兮的手去触碰主人高贵的身体。

三儿知道，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应该偷看高贵的主人，但他没办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渴望主人，渴望到可以下一秒去死。他不敢太过放肆，但是眼神却总是忍不住飘向主人，啊，他的主人会踢被子。啊，他的主人又换了个姿势。啊，他的主人皱眉了，睡不安稳。

三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的笑容裂的非常大，有股傻傻的感觉，而这个笑容，一直持续到顾颜皱眉。顾颜喜欢赖床，二十年前，她是个地震了还能继续睡觉的姑娘。但是这二十年，却让她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晨起的反应虽然不强烈，但这种微微的不适，以足够令顾颜难受。

三儿悄悄的用牙齿叼起被角，又悄悄的拉开底裤。顾颜睡觉的时候习惯半裸睡，有的时候会穿着肚兜底裤，有的时候干脆连肚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