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春芜跑出来,一把扯下大氅,???露出破碎的衣衫,泪流满面:“是张姨娘窝藏男子,并且指使他侮辱我,你们看,这是他……”

她话未讲完,就被婉清捂住了嘴,婉清红着眼眶对她摇头。

院里的丫鬟婆子一惊,慌忙低下头。

秋葵一怔,望着春芜嘴角带血的模样,脑海里骤然轰鸣,下死力拖着张姨娘进屋里,阖上门,连扇十几个巴掌,怒道:“你再胡说,我便扇烂你的嘴。”

张姨娘血流不止,整个人虚弱不堪,被秋葵打了一顿,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刚才的孤注一掷消失不见,捂着胸口的血央求道:“我不敢了,求你先救我!”

婉清把春芜送进内室,轻声安抚后,走出来,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姨娘:“你若如实招来,我便为你请郎中。”然后使了个眼色给秋葵,秋葵打开房门出去,关好门,语气严厉道:“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别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婆子惶恐的应‘是’,秋葵冷哼一声,重新走进屋里,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会儿张姨娘,快步去内室安慰春芜。

张姨娘觉着她快死了,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想交代所有事情,但那人说过,她若供出来,便弄死她全家。

张姨娘泣不成声,又害怕又悔恨,捂着伤口缩成一团,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受伤了,我是受害者。”

第96章 让赵华容亲口承认才能钉死她的罪名

掌心的伤口血液凝固,钻心的痛使她手臂发麻,婉清垂下眉眼,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她嘴角轻勾,朝外喊道:“来人,将张姨娘的贴身女使押过来。”

张姨娘一惊,脸色骤变。

女使被婆子推进屋里,扑在地上哭求:“娘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算计着死不认罪,她便没有罪名发落她!婉清脸色发冷,站起身来,仔细打量她一番,幽幽的开口:“我曾听邱姨娘提起过你。”

去年家宴,邱姨娘曾说过,张姨娘身边的贴身女使是她的人。

女使一怔,跪在地上再不敢说话。

“邱姨娘谋害小公子,罪不可恕,身边所有人全部发卖。”婉清盯着女使,轻声道:“若我查出来你是邱姨娘身边的人,我即刻便能将你发卖出去。”

张姨娘瞪大了眼睛,指着女使怒道:“你是邱姨娘派来监视我的?”

女使脸色苍白,婉清扯起嘴角:“不过,若你肯说出张姨娘与何人来往密切,我倒可以饶你一命,让你老子娘领你出去嫁人。”

张姨娘脸色一白,女使低着头咬着嘴唇,猛地握紧拳头抬起头:“我招,是赵家姑娘指使张姨娘做的,那男子也是赵家姑娘派来的,说事成了让我去赵家禀告。”

赵华容!又是她!

婉清冷哼一声:“还有呢。”

“娘子,我知道的都说了,赵姑娘和张姨娘是书信来往,每次张姨娘看完就烧了,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女使战战兢兢的跪下磕头:“娘子,饶我一命吧。”

“我可以饶你,但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婉清扶起她,缓缓的笑了。

张姨娘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婉清望向她,脸色寒如冰霜。

天色渐渐发昏,秋葵使人抬来一顶暖轿将春芜送回梧桐小院,回到张姨娘院里的东厢房,见婉清正将发髻弄散,她踌躇道:“娘子,这样能行吗?”

“总要让赵华容亲口承认才能钉死她的罪名。”婉清捡起麻绳,递给秋葵:“绑吧,绑紧点。”

秋葵接过绳子,红着眼眶用绳子捆绑住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