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将军要给您正室的名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婉清的心好像不跳动了,耳朵里春芜和红叶的声音变得模糊遥远,脑海里一片空白,喃喃道:“将军想要娶我为妻?”

红叶用力点头,含笑道:“对,娘子,将军要娶您为妻!”

慢慢的,周围万物逐渐归于清晰,耳朵里的嗡嗡声缓缓消退,婉清听清了红叶的话,刹那间,一颗泪珠滚落下来,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捂着嘴凝噎。

因毫无头绪而惴惴不安的心在这一刻有了依托。

她明白她走的这条路遍地荆棘,甚至看不到前进的方向,她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崩溃!

但现在,周以安为她点了一盏灯,告诉她,这条路上有他在,她可以停下来歇一口气。

婉清心里又涩又暖,周身的血液微微发麻,她被巨大的震撼和感激包裹,声音轻不可闻的低喃:“谢谢。”

“娘子,您说什么?”春芜犹带泪花的眼眸笑成弯弯的月牙:“这是天大的好事,您别哭啊!”

婉清流着眼泪,微笑着点头,握着红叶的手越握越紧。红叶没感觉到疼,满心只剩下喜悦。

秋葵嘴角带笑:“大太太答应了吗?”

“我没听到,将军刚提起,大太太就把我们赶出去了。”红叶想起大太太的神情,委婉措辞道:“大太太一时不同意也正常,娘子放宽心,只要将军想娶您为妻,这件事就有指望。”

婉清点头,只要周以安有这个心,她就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

春芜忍不住抱住红叶,又蹦又跳:“啊~,我好欢喜!”

红叶被她的小胖胳膊勒的喘不上来气,哭笑不得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掐死我!”然后伸手去挠春芜的痒痒肉,两个人围着婉清笑作一团。

秋葵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们嬉闹,脑海里却止不住的想:将军知道娘子的出身吗?

晚上,周以安回到书房,叫来长顺:“大太太想和赵家结亲的事,你是否知道?”

长顺跪倒在地上:“小人知道。”

“为什么不报我?”周以安眼眸发沉。

“是小人自以为是,以为大太太定会和将军说一声???。”长顺实话实说,他是奴仆,不可随意过问主子之间的事,但他也确实没有做好将军在府里的眼睛,便请罪道:“小人知错,请将军责罚。”

“出去,自领二十棍。”周以安向来治军严厉,于下属小厮也是一般对待。

长顺毫无怨言,退出书房,走到倒座前搬来一条长凳,往上面一趴,对拿着棍棒的小厮道:“打二十棍,重重的打。”

小厮咽了咽口水,搓搓手心,听话的使出吃奶的劲打了二十棍。

长顺一声未吭,咬着牙忍受,冷汗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小厮打完后,他脸色苍白的爬起身,忍着痛回到屋里。

长安拿着周以安给的金疮药走进来,先是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之前都是长安犯错,长顺给他擦药,今天终于翻了个!但看见长顺被血浸透的衣衫,他心里又发苦,气道:“你说你,以前教训我的话都忘了吗?这下好了,被打个半死,嫂子要看见了,该多伤心!”

“你不准说。”长顺不想让媳妇担心。

长安哼一声,动作却小心翼翼的为长顺上药,等结束后,他一拍长顺的屁股:“好了!”

长顺脑门青筋乱跳,咬牙切齿道:“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你倒真行,敢借此时报私仇。”

“我真不是故意的。”长安十分尴尬,他只是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