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发红的周以安,捂着嘴闷声笑了。
现在周以安是她的夫君,她是周以安的妻子,两个人处在对等的位置上,对于周以安的体贴,她很欢喜,也得的安心。
相濡与沫,夫妻本应如此。
秋葵捧着点心进到正厅时,透过内室的珠帘缝隙正看见这一幕,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心里窜出许多纷乱的思绪,她慌忙敛下眼眸,将点心放在正厅的圆桌上小跑着出去了。
下午,周以安去书房处理要务,婉清坐在暖榻上给景泰讲故事,双生兄妹在暖塌旁边的摇床上睡得香甜,屋内温暖舒适,屋外春风拂过,带来世间万物的复苏。
次日,夫妻两人用过早膳后沐浴更衣,周以安换上朝服,婉清换上命妇的服饰,两人递牌子进宫谢恩,到了宁寿宫,云若领他们进殿,望着端坐在上首身着华服的太后,婉清和周以安下跪请安。
太后衣袖下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神色端庄慈和,柔声道:“起。”
婉清和周以安站起身,太后声音平和道:“苏氏,你来哀家身边坐,与哀家好好说说话。”
婉清恭声应下,宫人搬来一个绣凳放在太后下首请婉清坐下,周以安则被宫人领着去侧殿用茶。
太后伸出手握住婉清的手,温声问她近来景泰与双生子的趣事,两人说了一刻钟的话,婉清便告退了。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婉清看向周以安,轻声道:“太后握着我的手时,用指尖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安’字。”
“那便好。”周以安长舒一口气:“太后能应对,说明太皇太后目前对周家是安心的。”
婉清点点头,心里依旧有些怅然,太后只能悄悄的在她手心里写字,可见宁寿宫里到处都是太皇太后的耳目。
回到将军府,周以安想让婉清回去休息,便一人去了老太太院里禀告太后的事。
婉清回到集福堂,紫玉上前伺候她脱下命妇的服饰,换上一件家常的衣裳,再用梳子为她通了一百下头,婉清感觉心神清明了许多,便让紫玉叫秋葵进来。
秋葵已是良籍,按规矩来说不能再住在将军府,但自长安回来后,春芜便从父母家搬回到与长安的家,秋葵一人住在春芜娘家很是别扭,就央求婉清留她在身边伺候,因此秋葵目前同紫玉她们一同住在集福堂后罩房里。
秋葵进来时,婉清正在查看绣庄的账本,见她进来,含笑道:“过来坐,我要与你说件事。”
秋葵应下,走到婉清跟前,婉清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柔声道:“我准备再开两家绣坊,一家???位置选在了原先的绣坊附近,只隔了两条街,以后有事也能互相照应,我想让你过去在这家绣坊代一阵子管理绣娘的女掌事,顺道可跟着春生学习绣坊的经营方法,等你学会,将来也好有个长久生财的营生,你觉着如何?”
秋葵惊讶道:“娘子为何还要再开绣坊?”
周家给婉清的聘礼堆在苏宅的库房时,秋葵曾拿着聘礼单子为婉清一一清点过,其中绫罗绸缎、珠宝首饰、金银锭子、铺子酒楼契书等数不胜数,只这些,婉清便能一世无忧,秋葵想不通婉清为何还要费心费力去开两家出息不高的绣坊,有这个时间多想想如何坐稳周家大奶奶的位置不好吗?
婉清怔了怔,她问的明明是秋葵愿不愿意去绣坊代一阵子女掌事,秋葵的注重的方向却不在这上面。婉清暗暗叹口气,坦诚道:“因为我需要一份底气。”
她近乎于没有嫁妆,十里红妆皆是周家给的聘礼,对于这些钱财她更愿意保管好留给孩子们,她立足于这世间所需的底气,她想用自己的双手来挣取。
秋葵不明白:“将军府和将军便是您的底气啊。”
婉清轻轻摇头,正色道:“不完全是,我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