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娟也顺势坐下。
“殿下回到县衙后便命人将周本齐秘密带来,此刻想必人已到了。”
夏盈初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既然如此,我也去瞧一瞧。”
如此重要的审讯,她定不能错过。
此刻县衙正堂之上,李陵瑾身坐高位,王攸立在一侧,而堂下,周本齐端端跪在地上,未有丝毫慌乱。
“不知殿下找草民前来有何要事?若还是为了先前之事,草民实在冤枉,何况草民已奉上账簿,向殿下以表诚心,还望殿下明鉴。”
瞧见周本齐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李陵瑾指尖轻敲着案桌,眉宇之间透出阴沉。
“王老大人手中的账册本宫已命人找到,其中记录着与他有生意往来之人,你以为,本宫在其中看到了何人的名字?”
周本齐心里一咯噔,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淡定一笑。
“草民自然不知。”
“不知?本宫瞧你心里清楚得很!”
李陵瑾冷哼,当场将账册摔在周文齐身边。
“这账册之中不止记录着你的名字,还有你与王启之间的生意往来,其中便有偷工减料这一项!周会长,你给本宫的账簿不过是表面功夫,若是如今你还不说实话,本宫自然有法子慢慢对付你!”
周本齐面上情绪中有了些许变化,他低下头,缓缓握紧掌心。
“草民……实在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若是这账册是王老大人所记,殿下大可以叫王老大人上堂对峙,草民绝无二话!”
此时堂外,夏盈初刚走至门槛处,便听闻周本齐所言,眉心微蹙。
未曾想到了如今地步,周本齐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他难道不怕李陵瑾一怒之下,将他就地处斩?
“夏姑娘,你为何来了?!”
王攸率先注意到夏盈初,惊讶唤出了声,李陵瑾的视线随之投来,隐隐透出担忧。
夏盈初微微一笑,在云娟的搀扶下走进去坐下。
“我关心这场审讯,因此特地来瞧一瞧。”
李陵瑾无奈叹息。
“你的伤势还未大好,若是有了结果,我自会派人去告诉你,你何必如此着急亲自过来?”
夏盈初笑了笑。
“谁叫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呢。”
话落,她望向周本齐,周本齐也望向她,眼中情绪意味不明。
“夏姑娘是如何受的伤?我与夏姑娘也算有过几面之缘,知晓夏姑娘的为人,夏姑娘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那些刺客分明与周本齐有关系,他却在这明知故问。
说到底,他是故意向他们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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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些刺客能够光明正大的行刺,便足以证明他们是完全不怕李陵瑾的身份的。
夏盈初定了定神,微笑开口。
“不过是小伤罢了,有劳周会长挂心,不过周会长,人在做,天在看,周会上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难道就不怕来日遭到报应吗?”
周本齐额首。
“草民一生勤勤恳恳,做本分生意,自然是不怕报应的,倒是夏姑娘,有时手伸的太长,难免会伤了自己。”
夏盈初听出周本齐的话外之意,并未多言,扭头看向李陵瑾。
“殿下,周会长如此高风亮节,实在叫人敬佩,我以为,不如让周会长在县衙住下,待到事情调查清楚,也好还周会长一个清白。”
周本齐骤然掐紧掌心,面容透出寒色。
李陵瑾自然清楚夏盈初的意思,当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