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初感激一笑,才将令牌收起,韦三句当即消失在原地。

“这位前辈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幸亏他并非我们对手,否则这几日 我们都得死在此处。”

夏盈初嘀咕着,正欲回房,忽而一道踉跄身影跑来。

“谁!究竟是谁伤了我?今日 我定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此刻王攸仍裹着绷带,即使面色惨白如纸,依旧难掩他眉宇间的怒意。

夏盈初不免好笑。

“王公子,按理说你这身子还需一个多月才能下地,未曾想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可见王公子身形健壮。”

“夏姑娘,伤我之人呢?”

王攸咬牙切齿四下搜寻着,可下一秒,夏盈初笑意开口。

“才刚走了,王公子,我劝您还是好生歇着,否则……”

对上夏盈初打量的视线,王攸低头瞧了眼自身。

“否则如何?”

话才落下,忽而眼前天旋地转,转瞬间,王攸便彻底失去意识,砰然倒地。

“否则将气血逆行,愈发危险了。”

夏盈初叹了口气,默默将他拖回屋子,再次施针。

待到将王攸一口气吊回已是天黑,夏盈初本想去厨房里拿些饭菜,不想刚出院子,迎面撞上趾高气昂的安听玉。

“听闻你在治理水患之事上尤为上心,替殿下出谋划策,解决了不少麻烦,但我可提醒你一句,我才是未来的太子妃,而你,不过只是个妾罢了!”

夏盈初懒洋洋抻着腰,盈亮眸底划过些许讥讽。

“安小姐若真当的上太子妃三个字,为何每日只知道缠着殿下,而非帮殿下排忧解难?”

安听玉显然被戳中痛处,胸腔里怒火骤生,迅速伸出手狠狠推向夏盈初。

夏盈初身形灵活躲开。

“安小姐除了会动手,还会些什么?”

她不愿再理会安听玉,侧身而过,朝着厨房走去。

偏巧一阵风吹来,夏盈初鼻尖动了动,竟嗅到了一股异香。

不好,有古怪!

夏盈初内心骤然生出警惕,本能回头,却瞧见安听玉手中捏着铃铛,得意一笑。

“今日 我便叫你为先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铃铛轻晃,分明正常的铃音清脆悦耳,可不知怎的,夏盈初听见的铃声竟沉重刺耳,叫她头疼欲裂。

不知铃铛声响了几循,她猛然倒地,待到再次站起,双眼已空洞无神。

安听玉左瞧右瞧,眼中得意更甚。

“没想到那人教的功夫还挺厉害,竟真控制住了这贱 人!”

“夏盈初!给本小姐跪下!”

铃铛轻摇了摇,夏盈初身形微动,却并未跪下,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安听玉惊了,立刻抓住夏盈初的手。

“你要去哪儿!如今你可是我的傀儡,必须得听我的!”

安听玉咬咬牙,急切摇着铃铛,可夏盈初未曾有丝毫反应,反而面无表情取出银针,直击她的后颈。

“啊!”

安听玉惨叫一声,当场倒地。

如银发倾泻而下的月色下,一道身影走至李陵瑾屋门口。

咚!

咚咚!

叩门声有节律地响起,不过片刻,李陵瑾随意披了件外袍走出。

“你为何在此?”

他盯着面前面容无神的女子,微微蹙眉。

“夏盈初?”

话音才落下,原本如木偶般的夏盈初眸光骤然阴狠,指尖夹着泛起寒芒的银针直击李陵瑾命门。

李陵瑾微怔,低头间,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