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瑾点头。
“他们此次行刺未能得逞,想必日后还会出手,如今五弟的人也在暗中虎视眈眈,我们大可利用此机会。”
夏盈初了然,红唇勾起弧度。
“借力打力?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若时机不对,只会适得其反。”
李陵瑾抬头,望着淡淡月色,轻声道。
“我们并无选择。”
次日,李陵瑾派人快马加鞭将马武昌之死上报朝廷。
清点士兵后,他便带夏盈初与柳文龙前往誉县,其余人原地待命。
安听玉不服气。
“殿下,臣女也要同去!虽说臣女只是名弱女子,但臣女可时常跟随殿下左右,请殿下带上臣女吧!”
李陵瑾正欲拒绝,夏盈初已无情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此去誉县凶险万分,殿下还需兼顾水患,我们没空照顾一位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
安听玉又急又气,本还想与夏盈初争辩,李陵瑾等人却已上了马车远去。
耳边终于清净,夏盈初难得在马车里睡了个安稳觉。
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被迫停下,外头传来闹声。
“太子殿下,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村里的粮食被马大人克扣,如今连活路都没了!请您替我们主持公道!”
“太子殿下!救救我们吧!”
李陵瑾单手掀开帘子,清风现身汇报。
“殿下,是誉县的村民。”
“他们如何得知我们会经过这条路?”
夏盈初觉得古怪,不等李陵瑾发话,率先下了马车,朝着那些流民走去。
流民一见下来的是位姑娘,低声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为何不见我们?派一位姑娘来算怎么回事?这姑娘能给我们粮食吗?”
夏盈初耳聪目明,将他们的对话尽收。
“大胆!太子殿下岂是你等能议论的!”
夏盈初双手叉腰,目光冷冷掠过流民。
流民被她这眼神吓得一哆嗦,
好端端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怎的跟个母夜叉似的?
“殿下 体恤百姓,派我来询问情况,你们为何会守在此处?是何人告诉你们殿下会途径此处的?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殿下震怒,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流民哪里遇到过夏盈初这样的硬茬,跪着缩了缩脖子。
“我,我等听闻太子殿下来了誉县,便在此处守着,想请太子殿下主持公道,让我等能有一口饭吃。”
“撒谎!”
夏盈初当即抓住其中一人的领口,将银针抵在他的喉咙处。
只稍微用力,此人便能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昨日便到了誉县,由马大人亲自接待,你们是听何人说的,竟敢拦殿下的马车?!”
此人吓得面色惨白。
“没,没有!我不敢撒谎,姑娘明鉴,我等真是到消息才敢来的,可不敢欺瞒殿下呀!”
“哦?”
夏盈初露出笑意,顺势松开了此人。
“收到何人的消息?若你们再不说,这里跪着的每一个人都得死!”
流民们低着头,浑身止不住的打冷颤。
在夏盈初的强 压之下,最终还是一位妇人受不住,怯生生的爬了出来。
“是我们县里的师爷说的,他说只要 我们拦住太子殿下,殿下就会给我们一口粮食,我们也是饿疯了,所以才敢这么做,请殿下莫要怪罪,我等以后再也不敢了!”
师爷?
昨日他们可未曾见过什么师爷。
“你们先回去在村里等着,要不了多少时候,太子殿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