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瑾并未有所动作,倒是安听玉迫不及待抿了口,十分满意。
“马大人,这桂花酒我甚是喜欢,不知马大人能否割爱?”
马武昌闻言,捣蒜似的点头。
“若太子妃喜欢,臣即使将所有的桂花酒都拿出孝敬,也是应当的!”
安听玉心下雀跃,笑意盈盈看向身侧的李陵瑾。
“殿下,您为何不饮?这桂花酒香甜醇厚,可比京城云香楼里的酒还好上十倍呢!”
李陵瑾目光淡淡掠过马武昌。
马氏夫妇正灼灼盯着他,似乎颇为在意他的举止。
沉吟几秒后,李陵瑾只小抿了一口。
其他人这才一同饮下。
热酒在舌尖滚了一圈,夏盈初身形微顿,暗中取了个几颗药丸在桌下分发给其他几人,继而看向马武昌。
“马大人,如今誉县水患严重,不知您对这次水患治理有何想法?”
马武昌并未料到夏盈初区区一个女使竟敢僭越。
可李陵瑾并未有任何不悦,他只好哈腰回应。
“恕下官愚钝,并未有想法,先前朝廷派了许多官员过来治理但都未成功,如今誉县只能仰仗殿下,若殿下一句话,下官必定誓死跟随!”
李陵瑾指腹有意无意摩 挲着酒杯,颇有深意开口。
“马大人不必如此急于表忠心。”
马武昌怔住,不自觉同马赵氏交换眼神。
马赵氏当即笑起来,又主动替李陵瑾添了一杯,眉眼间闪过精光。
“殿下说笑了,我家老爷是替朝廷办事,自然也是替殿下您办事,表一表忠心又有何不可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妇人。
李陵瑾眯起眼,锐利的视线掠过两人,忽而瞥见什么,目光微沉。
啪!
酒杯碎地的声音骤然响起。
安听玉神情 迷茫起来,晃了晃脑袋后,当场倒地。
“此酒有问题!”
黑胡子大叫一声,正要发功,也两眼翻白倒下。
柳文龙神色骤变,狠狠攥紧掌心。
“太子殿 下 身份尊贵,你们竟敢在酒里下药?简直是无法无天!”
眼看着面前几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马氏夫妇冷笑看向还算清醒的李陵瑾。
“太子殿下,虽说您方才只喝了一口酒,但酒里下的药性猛烈,恐怕您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吧?”
“我劝您还是乖乖的倒下去,也免得我们动手了!”
马赵氏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缓步朝着李陵瑾走去。
李陵瑾面色淡定,目光幽幽盯着他们,额角却已经冒出冷汗。
“朝廷待你们不薄,我又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无冤无仇?
马赵氏冷笑一声,锋利短刃当即抵上李陵瑾的喉咙。
“当年若非太子殿下在朝堂上掺了我大哥一本,我一大家子又怎会被连诛九族!若非我侥幸逃脱,今日 我还无法替他们报仇!”
怨恨骤起,马赵氏正欲动手,马武昌迅速按住她手,沉声提醒。
“主人吩咐,务必要抓活的回去,你若是将他杀了,主人的大计该如何?”
李陵瑾眯起眼。
“你们的幕后指使究竟是谁?”
马氏夫妇瞥了他一眼,面露不屑。
“主人的名讳,岂是你有资格探听的?”
话音刚落,李陵瑾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下一秒,几十个黑衣人从房檐下窜进来。
“除了李陵瑾,不必留下活口!”
黑衣人正要有所动作,几根银针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