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听玉当即坐不住了,不可置信的瞪着夏盈初,目光恨不得将她戳出一个洞来。

这贱 人竟已经与殿下行男女之欢了?

而李陵瑾嘴角抽了抽,终于幽幽睁开眼。

“若是话太多,我可以让人另外为你安排辆马车。”

夏盈初眼尾微挑。

“求之不得,殿下现在便安排吧,反正我坐在这辆车里也不舒服。”

“……”

这女人究竟是有多么不待见他?

李陵瑾抬手揉了揉略显酸痛的太阳穴,随即掀开车帘。

“清风,重新腾出一辆马车,安排安小姐过去。”

夏盈初意外,而安听玉当场傻眼。

她连忙抓住李陵瑾的衣袖,楚楚可怜撒娇道。

“殿下,我一个人坐马车实在有些害怕,再说了,要离开的不是她么,为何殿下要赶我走啊?”

李陵瑾默默抽出衣袖,语调冷淡。

“安小姐若不喜欢,大可以现在回去,我从未逼你随我出来。”

安听玉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满腹怨气去了另一辆马车,下车之前甚至狠狠剜了夏盈初一眼。

这贱 人同殿下讲话口气如此随意大胆,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殿下为了这贱 人,竟然将她赶走,等寻到机会,她绝不会放过这贱 人!

夏盈初瞥向气定神闲的李陵瑾,无语翻了个白眼。

“你本就对她不满,何必拿我当挡箭牌?”

这男人明面上是向着她,实则是借机将安听玉赶下车,并让安听玉就此恨上自己,他也能成功隐身。

若回头真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陛下也只会知道堂堂太子殿下是为了另一名女子将太师之女赶下车,陛下只会注意到她,认为她是红颜祸水,并不会过多在意太子的行为。

从遇到这男人的那一刻开始,她时刻都被拉去垫背。

李陵瑾抬起眼皮,疲惫向后靠了靠,缓缓呼出一口气。

“我如此舍不得你,又怎会拿你当挡箭牌?”

夏盈初一噎,险些将怀里的银针射出去。

这狗男人,居然用她的话来赌她,她若是真和他计较,岂不是就成了傻子了?

不过……

此时借着马车外透射 进来的光线一瞧,夏盈初明显发觉李陵瑾眼下的两团乌青,想必这三日来,他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虽说她提供了治理计划,可治理工程繁琐复杂,需要不少前期准备工作,李陵瑾虽可恨了些,可身为太子,他却是负责的。

一路无话,车队很快过了京城边界,来到武安州,李陵瑾吩咐就地扎营,休息一日再出发。

休息时,李陵瑾依旧待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夏盈初则前往河边装水。

没过多久,水面倒映出身后一道身影。

“敢和我抢殿下,你去死吧!”

恶毒怨恨的咒骂声响起,夏盈初刚看清那人的模样,背后便冲来一股力。

就在安听玉以为自己要得逞时,忽然手腕被夏盈初抓住。

怎么会这样!

这贱 人反应怎么这么快!

安听玉还未来得及喊出声,整个人便被甩到了河里。

“啊!”

惨叫声响起,吸引来不少士兵的注意力,连马车之中的李陵瑾也听到动静,下车快步走来。

“救命!救命啊殿下!殿下您快救救我!”

此刻安听玉正狼狈的在河里扑腾着,她也顾不得形象,害怕得朝着李陵瑾大喊。

李陵瑾瞥了眼河边惬意看戏的夏盈初,眉心微跳,他立刻吩咐手下救人。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