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遵守朝廷规矩,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只是太子。”李陵瑾理直气壮地回答。
听了这话,夏盈初猛地想起李陵瑾的身世。
坊间传闻说皇帝不喜欢他,也压根不想立他为太子。
但太后是先皇后的亲姑母,病重时亲口宣布遗诏,请皇帝立了他。
结果立太子后,太后的病竟很快好转,李陵瑾更成了福星。
于是他这太子便成了皇帝眼里的一根刺,又不能动他,平日里定少不了给他使绊子。
也怪不得他如此努力地查案,若是做不出什么成绩,不仅要被其他皇子比下去,还要被皇帝挑刺,日子定然像是走钢丝般艰难。
想到他也过得辛苦,夏盈初才平衡了些,但看到他腰上价值不菲的翡翠玉牌,她更生气了!
干嘛要和这富人共情!
“你继续留在陈府。”
见夏盈初咬牙不说话,李陵瑾以为她默认了,安排道:“我会随时找你,这些银票你先拿着。”
随手塞了一沓银票到夏盈初手里,李陵瑾转瞬间消失在屋外。
夏盈初坐回棺材盖上,长长叹口气,整个人都蔫了。
难不成她真要在这破地方呆三年?!
但就算跑又能怎么跑呢?永远隐姓埋名,东躲西 藏吗?
正愣神,突然听到一声惊叫:“娘!”
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一男子扑到晕倒在地的大夫人身上,焦急地摇晃着。
看来这就是陈夫人和陈树海唯一的嫡子了,不得不说他生得仪表堂堂,相貌虽比不上李陵瑾,但也足够称一声英俊。
夏盈初打量着,他嘴巴和下巴长得像大夫人,可眉眼并不像,而且也一点都不像陈树海。
陈树海那又扁又胖的蛤 蟆脸,若是有半分像他,都称不上好看。
所以这孩子该不会是大夫人和其他男人生的吧?
看陈宣武注意到她,夏盈初早就从棺材盖上起来,继续跪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过去。
“我娘怎么了?”陈宣武质问。
“刚才有鬼差来带老爷走,大夫人刚好撞见,吓晕过去了。”夏盈初抹着眼泪,哽咽着说。
“鬼差?”陈宣武原本半信半疑,但上下打量夏盈初,觉得她一身纯白孝服素面朝天,看着干净又漂亮,肯定不会说假话。
“你来扶着她,我去叫郎中。”他便说。
很快他喊来郎中,和夏盈初一起将大夫人抬回了卧房。
夏盈初低垂着头,真假银票早就被她收进怀里,此刻毫不心虚。
她一直注意到陈宣武在盯着她看,目光晦暗,但她并不在意,陈树海的儿子,不管是不是亲生,在陈府耳濡目染这么久,是好人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银针刺入人中,大夫人猛然惊醒。
“啊!”
才睁开眼,她就尖叫起来,双手在身前挥舞着,吓得郎中接连后退。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娘!娘你怎么了?”陈宣武扑上去。
郎中见多识广,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急忙一溜烟跑了。
“鬼差大人饶命!我偷汉子罪不至死!老爷!老爷你放过我吧!你贪了那么多钱,我偷走些算什么?”
陈宣武猝不及防听到这些,面色僵住。
“老爷你快走吧!我以后勤俭持家,好好赎罪!你私藏的那些钱我不会拿给朝廷的!”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拍打着床榻:“才娶我的时候你说只有我一人就够了,结果没两个月就纳了好几房小妾!我辛辛苦苦管家,还要被她们欺负,养个男人又怎么